蘭伯特家族這麼大個莊園打理其他鐵定麻煩,不過有一點好處顧子笙是認同的。她熟練運用各種實戰技巧避開所有人的注意偷摸溜到古堡五百米開外的一處木橋下。木橋下是流水潺潺,清澈見底,草地上還有一群鵝啊鴨啊瞎叫喚。
顧子笙嘿嘿一笑,把高跟鞋脫下來,兩隻腳**水裏,沁涼的感覺讓顧子笙爽到躺到草地上打滾。躺在草地上,顧子笙的眼睛盯著在草地上一點不怕人該溜達還溜達傻不拉幾的鴨子,肥大的身軀讓她不禁吞了吞口水――烤起來肯定流油,多放辣,多放孜然。
如果言疏不在這倒黴莊園裏,顧子笙肯定爬起來揪著這肥鴨子的兩隻翅膀拔腿就跑,體驗野炊的快樂。
然而最讓人傷心的就是沒有如果,別說是野炊,就是她溜出來泡個腳都得掩人耳目,被言疏看見又要被說不成體統了……顧子笙被罵兩句倒感覺沒什麼,就是罵她的人是言疏,想想就覺得哪裏不得勁兒。
她兩腳泡在水裏,張開雙臂仰麵躺在修剪整齊的草地上,睜著眼睛呆呆望著藍天上飄過的一片雲彩,剛被顧子笙覬覦良久的鴨子拖著笨重的身體搖搖擺擺地晃到顧子笙的肩旁,一屁股坐了下去。顧子笙側過臉看著這隻鴨子,啞然失笑:“你在眷戀什麼,危險的溫柔嗎?”
鴨子白了她一眼,抖抖羽毛噴了顧子笙一臉水。這一臉水噴得顧子笙一臉懵,一個聲音帶著笑意又不失揶揄道:“因為你占了它睡覺的地方啊。”
中文說得生硬,不過搞清楚平舌翹舌已經很為難這個老外了。顧子笙支起身子要看來者是誰,自己就被一雙溫暖的手抓著腳腕從水裏拿起來掉了個彎放在草地上。
與其說是放,不如說是扔。
“你在上遊洗腳,我們隻能在下遊喝你的洗腳水了。”
那個人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眉毛和睫毛也是一般淺淺淡淡的顏色。腦袋後麵有一個小揪,沒有被紮起來的頭發垂在兩畔。顧子笙發現蘭伯特家族的人眼睛都很深邃,好在陽光大好,顧子笙能看見他那雙碧色的眼瞳。他的薄唇就像是偷偷吃了顆辣椒,紅豔豔的,很漂亮,嘴角帶著**不羈的笑意。寬鬆的白色襯衫,修身的駝色褲子,看起來十分――悶*。
顧子笙縱橫情場多年,這人臉上的表情再熟悉不過,在他的身上顧子笙找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熟悉感――別的不說,顧子笙可以斷定,他也是和顧子笙一般,是個萬花叢中過的老手。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顧子笙對****可沒有什麼精力迎合。她有錯在先,就站起來規規矩矩態度虔誠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很抱歉。”
說完她就要走,那人將眉一挑,伸手將顧子笙的手腕拉住拽了回來,顧子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到他的身前,要不是顧子笙及時刹住車,就要整個人撞到他的懷裏去了。“請問您還有什麼事情嗎?”你特麼想起啊快給老子撒開!
“我沒有事,有事的人是你,顧小姐。”一隻手抓住顧子笙的手腕,一隻手扶住顧子笙的腰,讓她無法掙脫。然後躬下身,微笑地看著她,怎麼看怎麼想一隻牙磨尖了等待嗷嗚一口咬下去的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