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袋子,言疏沒有先打開來看,而是目光幽幽地盯著顧子笙,問:“你不懂法語,怎麼買?”
“這個……”看吧,沒事幹嘛給言疏買東西,“我讓勞爾陪我去買的來著,就蘭伯特的那少爺,你認識的。”
何止是認識,可謂是印象深刻。
當年言疏還是不受待見的小正太,和母親貝雅在夏天住在蘭伯特家一處小小的房間裏。少爺勞爾不學無數,像所有的紈絝一樣以欺負孱弱的同齡人為樂。言疏是個混血,看起來不像其他白人一樣健碩,削瘦而又白淨,安安靜靜地待在一個地方,舉手投足之間不乏貴氣,比勞爾更像個蘭伯特家少爺。
伯納德在飯桌上誇讚言疏的是個小紳士,引起長期被老爺子戲謔稱作“遺落的美式嬉皮士”的勞爾的嫉妒。他趁言疏在房間獨處的時候用馬球打碎玻璃,往他被子裏放冰冷的蟾蜍,鞋子裏灌水等等等……
小言疏是個很神奇的人,無論他做什麼樣的惡作劇都不會被影響到。當他們看到玻璃完好無損,被放進言疏被子裏的蟾蜍在不經意間出現在他們的被子裏,第二天看到小言疏的腳上穿著幹燥的鞋子等等等的時候,勞爾和他的小弟們都深深懷疑言疏是不是掌握某一門魔法。
事實證明,這門魔法的名字叫做智商碾壓。
勞爾硌應言疏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甚至演化為本能。雖然全部以失敗收場,但是勞爾猶如一隻打不死的小強,傷害不了言疏也要跳出來惡心他一把。對於勞爾這種典型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行為,言疏統稱為無聊。這幾天他處理公司的事情不在莊園,該聽到的消息一個沒落。勞爾對顧子笙一反常態的好讓他警覺,讓他不得不提防勞爾是否借顧子笙來達到中傷他的目的。
勞爾沒有能力傷害到言疏,直來直去時常插科犯渾的顧子笙卻未必。
“讓他離你遠一點,他不聽,就把他另一隻手折斷。”言疏冷聲道。
聽言疏這番話的意思,他是知道勞爾的胳膊是她搞脫臼的咯?唉,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他。顧子笙連連點頭:“隻要你開口,讓我把他剁吧剁吧碼上鹽藏在地窖裏都行。”
“過來。”言疏把袋子放在茶幾上,靠在後墊上示意顧子笙坐在他的身邊。
顧子笙趕緊屁顛屁顛地就滾過去挨著言疏坐著。言疏看著她,說:“道歉。”
“啊?”顧子笙迷茫,剛才不是原諒她了嘛。
言疏捏了捏眉心:“道歉。”
“哦哦哦,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開你的玩笑。”顧子笙以為是自己和安德烈打賭的那件事,趕緊誠心實意道。
“不是這件,”言疏見她一頭霧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不許和勞爾走得近,記住了?”
顧子笙呆呆愣愣地被他捏著臉,皺著眉頭想了半天,表情瞬間變得五彩繽紛,她詫異道:“言疏……你不會在,吃……吃醋吧?”天啦嚕!
“你想太多了,”言疏避開了他的目光,“我出於人道**友情提醒,最後被賣了還幫別人輸錢,我不認識這麼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