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鐵了心要讓顧子笙難堪,既然顧子笙嫌棄草場的馬兒太乖巧,她就托人牽來一匹紅鬃烈馬,等著顧子笙下不來台。
馬匹高大,顧子笙站在這匹馬的身前看起來很是小巧,她點頭讚許道:“這才夠意思嘛,清湯掛麵沒勁兒,來來來,讓我和它靈魂**一下。”說是靈魂溝通,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根水果胡蘿卜,趁著它啃胡蘿卜的功夫顧子笙摸了摸它油光發亮的身體,趴在耳邊嘿嘿笑道:“兄弟一會兒給點麵子,母馬、胡蘿卜大大的有。”
言疏眼神複雜:“你和法國馬講中文?”
“咳……”
不管怎麼說,顧子笙騎在了馬上,胯下紅棕烈馬鼻息噴灑著熱氣,狠狠甩著腦袋秀一頭飄逸的頭發。剛才數次差點被摔下馬去的顧子笙好不容易等它安穩下來,摸了摸鬢毛,對伯納德老頭高聲問道:“什麼時候開始啊,我的小笨笨已經饑渴難耐了。”
“小笨笨?”伯納德不解。
“哦,我剛給它取的名字,威猛吧?”顧子笙說著俯身摸了摸它的腦袋,小笨笨昂頭高鳴一聲,高貴冷豔地掃了一眼伯納德。
伯納德昧著良心點頭稱是:“真是個霸氣側漏的名字呢。馬上就開始了,顧小姐,您的馬球棍呢?”
“騎馬玩個球哦,”顧子笙哼哼一聲,“快開始吧。”
騎馬而來和顧子笙比肩的黛安娜不屑一笑――論騎術顧子笙是贏不過她的。然而信號槍發動的一刹那滿目的塵埃讓她當時就傻了眼,隻見顧子笙駕著馬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留給還在起點沒有反應過來的選手一個瀟灑的背影。
“套馬滴漢子你威武雄壯,就像天邊的駿馬,像疾風一樣~~”遠處穿來顧子笙破音而且有些跑調但是又很嘹亮的歌聲。
伯納德沒有聽過這首歌,側過身問言疏:“疏,這首歌是?”
言疏撒謊都不帶臉紅:“蒙古歌劇女高音經典選段,價值等同巴黎聖母院於巴黎。”
伯納德當然不知道《套馬的漢子》是個啥,聽言疏一通吹就覺得很高級,一本正經地鼓掌道:“顧小姐果然是個高雅的人,我要向她學習,把藝術融入生活之中。”
“你開心就好。”言疏同樣一本正經回答道。自從認識顧子笙之後,言疏吹的彩虹屁堪稱一絕。小姐們的少女粉粉馬球賽還沒有結束,顧子笙已經嚎完一嗓子回來找言疏要水喝了。言疏把自己的杯子遞給他,看著顧子笙咕嘟咕嘟敦敦敦喝完,一抹嘴把杯子還給他,道:“言疏,我發現一個好地方,要不去看看?”她騎在馬上向言疏伸出一隻手,一如瑪麗蘇電視劇裏的男主角。言疏看著向他伸過來的這隻手,五指張開,露出幾條淡淡的痕跡,生得白皙。他將手遞過去――果然,是冷的。他借力上馬,坐在顧子笙的身後,牽住韁繩,臂彎牢牢環住她。
這一出讓顧子笙愣住了,她從前都是讓妹子坐在自己身前,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妹子,如今被人放在前頭,還很是不習慣。顧子笙動了動身子,試圖讓自己的後背不和言疏胸膛緊貼在一起,畢竟她內心還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兩個大男人這姿勢真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