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顧子笙第一次享受到女性的特權,柔弱的感覺莫名有點……爽?勾了勾嘴角,顧子笙加快腳步,可不能讓負重的言疏甩開她一大截。
用韌性強的樹枝做弓,新枝的樹皮剝下搓成弦,把細長樹枝的前頭削尖。這還不算,布置了幾個陷阱,樹葉下是一個簡易的捕獸夾,這捕獸夾自然是出自顧子笙之手。顧子笙動作老練地讓言疏略微疑惑:“你還會這個?”
“人在江湖飄技多不壓身嘛,”顧子笙不以為然地擺擺手,出野外任務的時候常常和部下們一起野炊,打打牙祭,“我看前麵那個林子不錯,你聽見水聲了嗎?我就說有湖泊的地方一定還有其他水源。有水的地方就有動物,我們走。”話音末落,她拉弓搭箭,旋身從樹上射下一隻停在枝頭的鳥。那鳥通體黑色,若不仔細看不會發現。顧子笙提著翅膀把那隻鳥提起來,爪子綁在用藤蔓做的跨帶上,繼續往水聲來源地前行。
行行複行行,約莫走了有十幾分鍾,顧子笙猛然瞥見在林中的動靜,她急忙把言疏按下在灌木叢後隱蔽,她激動地指著在溪邊飲水的動物小聲誇張地對言疏道:“有鹿,是鹿!”
言疏很無奈:“這是赤麂。”
“啥……啥玩意兒?”梅花鹿麋鹿藏羚羊隻要瘦瘦的四條腿的長著兩隻角的能吃的在她眼裏通通都是鹿。顧子笙是個粗人,別說認得赤麂了,這兩個字擺她眼前也認不得。
顧子笙一臉茫然的樣子成功引起言疏的嫌棄,他淡淡地歎了一口氣,拉弓搭箭,離弦的箭如飛一般向赤麂飛去。箭略過樹叢發出的細微動靜在瞬間引起那靈巧牲畜的警覺,飛身一躍,射出的箭折在方才它停留的那塊石頭上。
在赤麂逃離之上,顧子笙迅速出擊,預判逃竄方向命中要害,赤麂慘嚎一聲瞪大眼睛倒在地上,一支箭穿過了它的心髒,在血液流逝中迅速走向死亡。
顧子笙將弓箭背在身上,側過臉對言疏得意一笑:“活物可不是射靶,你要是同我一般……咳,算了。”顧子笙下麵的話沒有說下去,她本想說複雜的人她都能定奪生死,更何況是動物――她差點說漏了嘴。不過還好,言疏至今沒有問過為什麼她能夠駕駛飛機,也沒有問為什麼她會對野外生存如此嫻熟,若他真問起來,顧子笙不知道該和他如實交代還是繼續隱瞞下去。
如果她把靈魂互換的事情,言疏會把她當神經病,還是騙子?
懷著心事,顧子笙把用岩石片做成的簡易匕首給了赤麂個痛快。然後把鮮血淋漓的刀拔出來,刺進皮肉裏劃開,然後把匕首插在地上,動手將赤麂的皮剝下:“這樣咱們就不用再用降落傘接水了,太麻煩。皮剝下來做成鞍袋,水源就有了。一到晚上氣溫驟降,好在是夏天,不過晝夜溫差大容易生病,在野外,生病很大概率意味著死亡。”說著說著,顧子笙感覺自己在引導遊隼的新人野外生存訓練,不知不覺,語氣也嚴肅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