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四十五分,一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孩站在酒店衛生間的鏡子前,三點式的銀色流蘇內衣下一點水晶臍環。她麵龐削瘦,連日以來的精神以及肉體上的折磨讓她身心俱疲,眼下兩片烏青,被塗抹豔紅的嘴唇掩蓋住不健康的醬紫。
外麵想起一串敲門聲,門外的人用不耐煩的聲音大喊道:“你在裏麵生孩子呢?再不出來我就把你退了,讓你領班來收拾你!”那個聲音帶著七分醉意,側身靠在半透明的衛生間玻璃門上。
“就來……就來!”一聽到要把她退掉,程莫的心肝都在發顫,被揪著頭發摜在地上拳打腳踢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再體驗一次。她趕緊捏著嗓子用甜膩的聲音回答道,心裏卻是無限的心酸。一聽到程莫嗲嗲的聲音,門外那個男人腆著啤酒肚,臉上是油膩猥瑣的笑容,可還是抬腳踹了門:“快點出來!”。
程莫被嚇得渾身一抖,仰起頭將眼淚憋了回去,好不讓眼淚把眼線暈開。她整理自己的頭發和衣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就愣住了――從一個高高在上的顧家大小姐,怎麼就淪落到今天這個天地?她恨,恨不得現在就從窗口跳下去,可是她不能,家裏還有一個被人挖空膝蓋的殘疾人要養――雖然親子鑒定上說他們不是父女,但是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不能讓程莫對不知道怎麼爬到她家門口奄奄一息的顧安澄置之不理。
她推開門出去,開得夠足的冷氣讓衣著甚少的她打了一個寒顫,接著被那個油膩猥瑣的肥胖男人攔腰抱住,那個男人粗重的呼吸伴隨著一股惡臭,熏得程莫幾乎要窒息。
“你以為你還是顧家二小姐嗎?呸,什麼東西,本大爺上你是看得起你。對了,你還記得有一次晚宴上,我好聲好氣請你喝酒,你是怎麼對我的嗎?你踏馬看都沒看老子一眼。哈哈哈……你現在還不是得跪著舔老子,浪貨,叫個給老子聽聽!”肥胖的男人掐著脖子壓在床上,沒有任何前戲,一把撕開她的底褲就要開幹。
他的話聽得程莫手腳發涼,心裏暗暗叫苦,居然還碰到了以前認識的人?她對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怎麼就被記恨上了?一向愛慕虛榮極好麵子的她咬著嘴唇還是忍不住流出兩行淚。
想不到她這隻白天鵝,也有被癩**淩駕在上的一天。
肥胖的中年男人忽然從她身上起來,她終於能夠呼吸,大口大口的喘息以至於她不停地咳嗽。接著她就聽見他說:“小浪貨,不玩點花樣都對不起我在你身上花的錢,睜眼好好瞧瞧,這是什麼?”
睜開眼,就看見一堆**道具,而且是極端重口的那種。中年男人手裏拎著一條繩子,一步步逼近了,厚厚嘴唇一張一合,吐出來的字讓程莫心驚膽戰:“上次那個女人不禁玩,還沒結束就不行了,顧二小姐,我今天一定要看看,你能堅持到第幾輪?”
“不!”程莫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說上次酒店裏怎麼有個女人夜裏被送去醫院搶救了,原來是因為他!不行,她要是死在這裏,爸爸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