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單槍匹馬地對付魏天抒?”許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遊隼建成以來最懶的甩手掌櫃也有洗心革麵不再麻煩別人的時候?等等,這好像不是重點,他又補充道:“老大,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
“難道你想讓我半個人去?兄弟,這是犯法的我跟你說!”顧子笙突然一個的抖機靈來得猝不及防,許亦滿臉的“這個智障怎麼可能是我老大”。
嫌棄歸嫌棄,那總歸是曾經把他從死人堆裏拉出來的救命恩人。不僅是他的老大,更是他同生死共患難的好兄弟。哪有眼看著兄弟一個人上去跟人開團自己草叢猥瑣發育的道理?他目光炯炯道:“魏天抒是我們兩個人的舊人,你忌憚魏天抒也好,不想牽連其他人也好,不願傷害遊隼根基也好……隨便你怎麼說,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得跟著你”
他言辭誠懇,說不感動一定是假的。顧子笙用手抹了把臉,低聲笑了笑,故意蹦出一句不著調的話來掩飾她現在喜悅中帶著心酸的心情:“你這話說得……老子都以為你愛上我了,草。”
許亦一聽這話滿臉的震驚之色,痛心疾首道:“我對你至高無上的友誼你居然把它低估成愛情?老大,我且問你。你敢當著言疏的麵打嗝磨牙放屁嗎?”
“……你描述還真特娘的生動形象。”眼前這人確定就是令萬千少男少女神魂顛倒的優雅副手許先生嗎?顧子笙深深為他們感到擔憂。
“說歸說,魏天抒是什麼人你心裏也清楚,用不著爺再給你吹得天花亂墜。放在十年前,我鐵定脫著你去幹他娘的。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克裏斯把你這個老師看得比命還重要,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沒有顏麵見他。”說到這裏,顧子笙重重歎了一口氣,指尖在杯沿上輕輕劃過,嘖嘖兩聲,又歎了一口氣。
“那言疏呢?”
許亦突然提到的名字讓她劃過杯沿的手指一頓,過了半晌她才抬起眼眸,扯了扯嘴角,卻如何都不能牽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來寬慰許亦。她沉吟片刻,將手指蜷起收回袖中,睫毛顫了顫,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愁雲,這才開口道:“……言疏不是把感情當做全部的人,假如那一天真的到來,他會悲傷,但不會沉浸於悲傷,這是最好的結果。我貪了這一回,也該有個心理準備。更何況――死的人不一定是我。”想到這裏,她終於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而許亦看著她這副模樣更是憂心忡忡。魏天抒還未露麵,不過看他的排頭定然是有備而來,肯定要和老大爭個你死我活。魏天抒是個毒辣之人,真刀真槍地幹不足為慮,玩陰毒的手段老大一定會落於下風。許亦所擔心的,就是擔心魏天抒那個混蛋不擇手段。
“如果你不是許亦,我連這件事都不會讓你知道。”許亦是她在廢棄莊園那段過去的見證者,魏天抒的出現他必須有知情權,不過顧子笙沒有打算拉著許亦同生死共患難,這是她和魏天抒之間兩個人的事情,她還不想把其他人牽扯進來。她又道:“你要是樂意來聽個八卦就聽,做事兒我是肯定不會讓你做事兒的,老老實實呆著哪兒也不許去。你不怕死,我還怕被克裏斯那毛子活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