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顧子笙以為鬆下淨泉是個隱士,結果他是個壞得很的糟老頭子。變相地被軟禁在這園子裏不說,還得受鬆下淨泉授意天天跟著他的寶貝徒弟。
這不,德川信一在房裏舞劍練居合術,顧子笙捧著臉蹲在角落裏看他劈砍刺,動作利落到她特想現在搬個西瓜來讓他劈成大小等份的兩半。
蹲了不知道多久,蹲得顧子笙腿都麻了,該兩腿叉開地坐在地上,兩隻手撐在身後的地板上頭。德川信一目光瞥過她這大刺刺的模樣,隨意別過,看著前方平靜道:“形象。”
喲,還有人敢本大爺的形象。刺頭顧子笙一聽就起了逆反心,故意把身子往後傾倒,高高翹起二郎腿,腳晃悠晃悠著,挑釁道:“我生來性子野,不如德川小姐教教我?”
見德川信一眼角一抽,顧子笙得意地笑出了聲,這世上能喝住她的人除了言疏都死光了,想要對她指手畫腳,做夢呢。
果然德川信一再也沒有理會她,把她當做一團空氣直接無視了。顧子笙巴不得他討厭自己,早點受不了她,她就能跑去鬆下淨泉那裏磨著那老頭說一說W.J到底是什麼。
帶著鬆下淨泉的小徒弟們下河摸魚,領著鬆下淨泉的大徒弟們牆頭蹦迪,最後拉著鬆下淨泉一起把酒言歡……顧哥的酒量大家心裏都有數,自詡千杯不醉實際三兩杯說話就大舌頭。鬆下淨泉酒量和他的人一般深不可測,看著眼前醉得把團子泡成糊糊插上一根狗尾巴草追著關門弟子滿院子跑的顧子笙,心裏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他勾勾手指暗戳戳叫來剛省身回來的德川信一,嘿嘿一笑,眉飛色舞道:“顧小姐是你的妹妹,她的力氣很大,隻有你能看住她,去吧,護著些。”他眼底的意味深長被夜色隱藏得很好,德川信一不知道他尊敬的老師心裏在打什麼小算盤,隻是領命看管醉醺醺的顧子笙去了。他走到她身前的時候,顧子笙正把他最小的師弟摁在牆上,一杯黑暗料理即將灌進口中。德川信一見狀趕緊出手提著顧子笙的胳膊就他小師弟於水火之中,長袖一揮,顧子笙的那杯黑暗料理噗通一聲墜進池子裏。
顧子笙衝過去搶救,要不是德川信一及時出手撈住,這會兒就多了一隻落湯雞。這時候的顧子笙醉醺醺的,提不上力氣,掙紮無果就一把推開德川信一,一屁股坐在池邊的一塊青石上,瞪著他道:“莫挨老子!”
德川信一雖然懂中文,但是並不代表他聽得懂方言,他皺了皺眉,露出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何か?(什麼?)”
“納尼嘎……納尼嘎,你小子少給我賣萌!離我遠一點,我,老子,爺,名花有主啦!”顧子笙指著自己的鼻子發生對德川信一道,抬起戴著戒指的手亮給他看,“鑽!你就看這鑽。大不大?嗝……閃不閃?哈哈哈哈……老子的你沒有!”
喝多了酒舌頭大得很,說話亂七八糟含糊不清,還夾雜著幾個粗鄙的酒嗝。德川信一站在離她五步開外的地方,靜靜望著她那張紅撲撲的臉蛋,搖頭道:“你和你的哥哥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