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哥推了推言疏,迅速轉過身去,憋紅著個臉,一本正經道:“忙正事兒呢……”
如果這話被許亦以及遊隼的一眾弟兄們聽到一定會淚流滿麵――吊兒郎當的老大居然也有主動勸別人忙正事的時候?
言疏替她查到了人,抓人就是顧子笙的事情了。顧子笙動動手把這份個人信息以及示威的個人簡曆打包發給手下,一個小時後那個入侵官方係統的黑客頭上蒙著黑袋子五花大綁著扔進了遊隼的地牢。
顧子笙到那裏的時候,那小子正被捆得結結實實扔在地上,原本屁都不放一個,結果看見走進來一個女人,以為顧哥是顆軟柿子,就開始衝著她嚷嚷起來:“快給我放開,你這是非法拘禁,信不信我告你!快點給我放開,不然等我能動了第一個弄死你!告訴你,我要黑進你的銀行賬戶,讓你身無分文!”
這就好比是在撞進蛛網裏被纏繞住還劇烈扇動翅膀的撲棱蛾子,竟整些花拳繡腿的沒用玩意兒。
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顧子笙好脾氣在牢房設下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對他笑眯眯道:“徐原,你腦子被驢蹄了,黑進官方係統還跑去告我?這叫什麼,一個騙子去報案自己被騙了。哇塞,我挺佩服你魚死網破的勇氣,可惜沒有什麼用。就算我現在把你放開,也有的是人要弄死你。”
“我隻是……”他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你隻是讓寧浦大街某個十字路口的監控攝像頭停工十分鍾對嗎?就在攝像頭停工的十分鍾裏,有一個人出車禍死了。”不等他說完,顧子笙強行打斷。
徐原聽到最後一句話,怔愣了半晌,幹裂的嘴唇顫抖著說:“是他自己開車不小心,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應該去找肇事者,憑什麼……憑什麼找我?”
“死的人叫青牙,B市三合的頭頭,我的兄弟,”顧子笙想點燃一支煙,又忽然想起言疏的話,便收起了煙盒,十指交疊放在大腿上,“現在你總算知道,你幹了什麼嗎?”
一聽到顧子笙的話,徐原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驚慌失措,口不擇言道:“你又沒有證據指名是我指使人撞死他的,你不過是猜測而已,沒有證據你不能對我下手!”
“又沒有證據證明不是你下得手,編故事嘛,委屈你做一回主謀。你知道,三合和遊隼同盟,我得給三合的人一個交代。鬼知道是誰膽子這麼大,能把他防彈的車撞爆了,萬一遊隼惹不起,為了個死人得罪大人物,那多不愉快。所以,就你吧。你有什麼來不及說的話趕緊說,別留下遺憾。作為補償,我下手快一點,別客氣。”顧子笙故意笑得陰險狡詐,好讓徐原相信她就是這麼卑鄙無恥之人。害了青牙,別說是什麼大勢力,就是老天也給戳出個窟窿來。顧子笙這麼說,純粹是為了套徐原的話。看徐原被她這番話唬得麵色慘白,顧子笙就知道他熬不住了。摸出一把配在腰後的手槍,站起身來,冰冷的槍口抵住徐原的頭頂,叫他從頭皮涼到了腳底。他戰戰兢兢地跪著,動都不敢動,可是全身克製不住地劇烈顫抖。
所有人都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