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齊妹並非無能,而是再壓迫渣難以相信自己的能力,英國留學那些年他可不是玩著過來的。顧子笙不知道,顧子笙目瞪口呆,然後目瞪口呆地點了一份烤腰子。
吃烤腰子沒有配紅酒香檳的,齊止很應景地讓人撤下紅酒,擺上一瓶白酒,一瓶啤酒,一瓶黃酒。顧子笙一臉震驚地盯著擺上桌的酒瓶子,難以置信道:“你不怕我喝醉了?”她雖然自詡千杯不醉,但是吧……人貴有自知之明,言疏戳著她的腦袋瓜子提醒過很多次,毒舌地抨擊她草人般中看不中用的酒量。
齊止淡淡然道:“我會照顧哥哥,哥哥隻管放心享用。”末了對這勾起輕輕淺淺的笑,就像是在給予她鼓勵。
果然不出意外,顧哥醉眼朦朧地被齊止背走了,嘴裏嚷嚷著魏天抒的一百種死法,手腳還不老實,就像是一隻掉在岸上亂撲騰的魚。齊止沒有一絲怒意,他在享受照顧這個醉醺醺的人。挽著她的腿把她往上顛了顛,不讓她掉下去,一字一句認真回答她不著邊際的話。“哥哥,我們回家嗎?”他側過臉,顧子笙酒氣濃重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酒量很好的齊止也不禁有幾分醉了。趴在他背上,嘴巴堵著他的肩頭口水糊了一團,含糊不清地唱道:“公雞……公雞……咯咯噠……公雞,公雞……咯咯噠……”
她口中的公雞是誰,除了言疏和顧子笙自己,也就隻有齊止知道了。他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笑道:“我知道了。”
當言疏看到監控裏一個頭發淩亂的女人把外套的袖子紮在頭上,唱著行軍歌動作熟練地翻過鐵門,縱身一躍穩穩落地。這熟悉的身影言疏化成灰也能認出來――這不就是他家的小狼崽子麼?
正勤勤懇懇在言宅修剪整齊的草地上目光如炬匍匐前進的顧哥敏銳的第六感察覺到監控攝像頭的存在,擺出凶惡的表情,對著鏡頭比了一個中指,然後繼續匍匐前進。
看監控顯示器的時候言疏正在喝水,猝不及防被她比了一個中指,言疏差點一口水把自己嗆死。當機立斷放下手中的玻璃杯,急匆匆下樓打開門。顧子笙倚在門上嘴裏叫著公雞手一下一下地叩門,言疏這一開門,她就不可控製地跌入言疏的懷抱中。
九十六斤的重量一下子朝他砸過來,即使言疏反應迅速,也不免被她這猛然一擊撞得悶哼一聲。言疏一隻手穿過她的腋下及時把她架了起來,聞見她身上濃重的酒氣,眉頭緊鎖,開口斥責:“不能喝還逞強,你是白癡嗎?”
顧子笙哼哼兩聲,抬手掏了掏耳朵,似乎對言疏的話感到很不滿,酒精麻痹下遲鈍的大腦一時半會也轉不出來什麼能夠反駁的話來,幹脆無賴地往言疏懷裏拱,滿嘴跑火車:“喝酒好呀,喝酒好呀,喝了酒,才能有理由酒後亂X嘛,嘿嘿嘿……”
明知道這是酒後無德的胡話,言疏耳尖還是驀然泛出淡淡的紅色,鑽在他懷裏的身體柔軟地過分,就像是一塊融化在高溫裏的酒心巧克力,甜蜜而誘人。言疏低下頭去,正想把她拉開去醒酒,正巧顧子笙抬起頭來,重重撞上了言疏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