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五分鍾後我要麵見合作方，我把菜譜發給你，還是等會麵結束後我去找你？”齊止聲音溫柔，這個這個時候他已經起身前往會議室。
等妹妹結束估計黃花菜都涼了，顧子笙對齊止道：“用不著那麼麻煩，你直接說吧，我記得住。”
“行，”齊止沒有耽誤時間，一邊回憶一邊說道，“那就做做照燒雞排飯吧。準備去骨雞腿，西蘭花，胡蘿卜。蔥、薑，還有蜂蜜、冰糖。”顧子笙一聽他說，就忙不迭去找食材。好在言疏的東西向來擺放有序，就算沒有下過廚還是很快把需要的東西找了出來。顧子笙把找到的亂七八糟食材在操作台上擺一擺，叉著腰問道：“準備好了，然後呢？”
“現在做米飯。”
“嗯……”顧子笙把手**米裏，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把米泡進水裏攪合攪合放鍋裏？”
對於毫無料理基礎的顧子笙，齊止保持耐心道：“沒錯，先把米泡進水裏攪合攪合，把水倒掉，攪合攪合兩次，再往裏麵倒水。注意水麵比米高一個指節。”經過妹妹的悉心指導，顧子笙終於把米放進電飯煲裏煮。把手洗幹淨問道：“接下來呢？”
這個時候合作方的代表已經向會議室走來，齊止的助理小聲提醒。齊止點頭表示會意，一邊走一邊對顧子笙道：“蔥花、薑片，耗油、低度白酒、生抽、老抽、蜂蜜、白胡椒粉、黑胡椒粉、椒鹽攪拌均勻，雞皮紮孔放進去醃製30分鍾。之後用平底鍋熱油，把雞腿和剩下的醬料放進去，加冰糖文火煮5分鍾。然後翻麵，轉中火，加鹽，燒到醬汁濃稠再關火。”
這頭顧子笙聽得雲裏霧裏，隻覺得眼冒金星，那頭合作方代表已經和齊止相隔十米以內，代表也看見了齊止，不過齊止戴著藍牙耳機，從他的角度看，根本發現不了齊止正在打電話。齊止在會議室門口停下腳步麵露微笑，毫無破綻地看向迎來的公司代表，口中對顧子笙道：“把雞腿切條，在米飯上淋好醬汁，擺上蔬菜和雞腿，再次淋上醬汁，撒些芝麻就可以了。哥哥，我講得夠清楚了嗎？”
“這個……那個……我……”顧子笙腦子裏亂七八糟，麵對五花八門的食材頓時感到無語凝噎，“啥玩意兒攪拌均勻來的？”
齊止輕聲笑道：“蔥花、薑片，耗油、低度白酒、生抽、老抽、蜂蜜、白胡椒粉、黑胡椒粉、椒鹽……”他故意放緩了語速，當他講到椒鹽的時候，公司代表已經走到他的麵前。
“齊總，久仰大名。”那個人向齊止伸出一隻手，禮貌而敬畏。
“是攪拌均勻嗎？”電話那頭顧哥把蔥花啦薑片啦耗油啦低度白酒啦生抽啦老抽啦蜂蜜啦白胡椒粉啦黑胡椒粉啦椒鹽啦通通倒進了碗裏，把一根筷子戳進去。
齊止眼睛注視著代表的眼睛，微笑道：“嗯。”眼睛看著別人，回答的卻是顧子笙的問題。好吧，攪合攪合。攪和差不多了，顧子笙把雞腿上按照仇人標準紮出五十來個洞洞，放進裝著醬料的碗裏，封上保鮮膜。把平底鍋放在燃氣灶上，倒上油。記憶到這裏中斷，顧子笙又問：“放了油了，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