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還挺喜歡科研。”許亦隻能這樣說。
雖然對顧子笙去看《AI紀元》的事情存疑,但是他還是開車把顧子笙送到位於中央廣場的SFI電影院門前。
從車上艱難爬下來的顧子笙扶著車站了一會兒,見許亦滿臉憂色,不禁笑道:“又不是要死了擔心什麼?我答應你,電影一結束我就去醫院,該吃藥吃藥,該修養修養,回去吧。”看她要拍著胸脯保證,許亦擔心她又扯到傷口趕緊阻止,並道:“行,我回去,你小心點別把自己碰碎了。”顧子笙滿口答應,結果一轉身裝上了電影院門口顯示牌,疼得她捂著鼻子蹲下罵了一聲娘。許亦很無奈,顧子笙回過頭向他解釋道:“這是個意外。”許亦擺擺手,歎了一口氣,示意她趕緊離開他的視線。憑借記憶摸回電影播放廳,《AI紀元》果然還沒有散場,正放到一堆穿著白大褂的人對著鏡頭巴拉巴拉說著各國的鳥語,好在大片的白色映照下來剛好能照清觀影的人。抬頭環顧兩圈,果然看見了坐在中間的言疏。從她離開到她回來,言疏的表情一絲一毫都沒有變過。護著受傷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躬著腰從座位中穿過,在言疏身邊坐下,終於長抒一口氣。
下車前在許亦的威逼利誘下顧子笙不得不讓他簡單處理傷口,這會兒胳膊已經被止住血,不過染在衣服上幹涸的血液散發著陣陣血腥味還是引起了言疏的注意。
準確來說,是從顧子笙一腳踏進播放廳開始,言疏便注意到她。在此之前的人來人往他都盡收眼底,在一次次不動聲色的失望中,終於等到顧子笙的出現。
“怎麼回事?”言疏的聲音冷不丁傳進顧子笙的耳中,轉過頭發現言疏不知從什麼時候就在目光幽邃地看著她,當時就嚇得她虎軀一震。她當然不能告訴言疏自己和人掐架還沒掐過,隨口扯謊道:“摔了一跤。有句話說得好,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睡一覺,睡過了,回來晚了別介意哈。”大熒幕上大片渲染的白光落在顧子笙的臉上,映照出這張可以稱得上是慘不忍睹的臉上。一塊青一塊紫不說,仔細瞧瞧還能隱約察覺左右臉不對稱。顧子笙正眯著眼睛欲蓋彌彰地假笑,言疏眸光微沉,心中猜出了個大概,隻冷冷道:“命是你自己的,不想要我不介意幫你。”
“……不了不了,我下次努力不摔跤。”顧子笙賠著笑,她嘴角有傷,一笑就疼得齜牙咧嘴,比哭還要難看。
顧子笙懷著不可說的心事,若是以往言疏便不再過問,可是她今天帶著一身傷回來,言疏不能不管。他冷冷道:“還敢有下次?”“……”準確來說,不止有下次,搞不好還有下下次。這話顧子笙沒法接,隻能轉移話題,指著正在播放的大熒幕道:“我走了以後它又講了什麼?”
“不知道。”言疏實話實說道。說完收回目光繼續看紀錄片,隻不過這次他緊緊抓住了顧子笙擱在扶手上的手。被言疏突然抓住小手手的顧子笙還在慶幸他握住的不是她這折斷的那隻,聽到言疏說的話,顧子笙忍不住笑道:“看吧,我就說這玩意兒太深奧,哪個變態能看懂嘛,哈哈哈哈哈哈……沒事兒沒事兒,我U盤裏有全集《回村的**》,咱們回頭一起看,保證你喜歡!”當傻白甜發現另一個傻白甜(自以為)的時候興奮度立刻爆棚。感受到言疏投來的關愛智障的目光,顧子笙幹咳一聲,尷尬道:“那個……不看就不看嘛,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