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前甜點”結束後,被言疏抱去洗澡的顧子笙凝視著眼前這張表情清冷的臉――如果不是他眼尾泛起的欲念的紅還未褪去,顧子笙都要懷疑剛才發生的瘋狂不過是她的綺夢。
她當年怎麼眼瞎到認定言疏是禁欲係的呢?有那麼生猛的禁欲係嗎?沒有!越想越憋屈,氣得她的腰又開始疼了。不過話說回來,言疏比上一回溫柔許多,為了照顧她的傷便把她包裹在身下。顧子笙清晰地記得,在鏡子裏她看見自己兩條腿掛在言疏的臂彎上,勾起的足尖隨著他的頻率顫動。他還故意輕輕啃咬她的耳尖,大手在她敏感處肆意輾轉,故意惹得她嬌(河蟹)喘(河蟹)連連。勾挑衝撞,他已經完全掌控身下那人的身體,幾乎要將她融進了骨血,直到滾燙濺在她的**才作罷。
熱水衝刷去粘膩的汗,白皙的皮膚微微泛紅,水珠從她垂下的烏發滑落在雪峰之中。她不著一縷,言疏卻整整齊齊地穿著衣服。顧子笙在這浮想聯翩,看看言疏卻一臉正直,她不禁小聲嗶嗶:“衣冠禽獸……”
言疏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避開顧子笙受傷的左臂用花灑給她身上衝水。專注而平淡的表情,仿佛他清洗的不是一個女人的身體,而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衝洗完,言疏扯過一方浴巾把顧子笙包裹起來,為她擦去身上殘留的水漬,又扯來一塊毛巾替她擦幹頭發。顧子笙閉著眼睛享受,又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便道:“拿吹風機嗚嗚嗚吹一氣就好了,不用這麼麻煩。”
“閉嘴。”
於是顧子笙就乖乖閉了嘴。
把她濕漉漉的頭發擦幹,言疏眼睛一直望著她吊起的左臂,心痛和蘊怒同時出現在他眼中泛起的情緒裏。他看向顧子笙,此時此刻他的眼中一片平靜,道:“明天和我出去。”
“去哪兒?”顧子笙先是興奮,而後又想到自己的胳膊,頗為不好意思道,“你看我這手……恐怕是浪不起來了。要不這麼著,等我手好了,想蹦迪就蹦迪。”
言疏的手指毫不客氣地戳顧子笙的腦闊,口中嫌棄道:“你腦子裏的都是什麼?”
顧子笙捂著頭程序式回答:“你呀!”這段對話他們之間不知重複過多少次,各種情景各種心態,唯一不變的是言疏真的很吃顧子笙這套。當然,隻因為她是顧子笙。言疏收回手,揉亂她的頭發,沒好氣道:“去畫展。”“我才不去畫展,我要在家看電視!”顧子笙信誓旦旦道。
第二天一早,A市現代**畫展舉辦地畫廊門口,言疏打開車門從後座上拖出個生無可戀的顧子笙。今天的她穿著一襲霧霾藍的長裙,該遮的全遮了。恰好言疏的領帶也是霧霾藍,今早出門前顧子笙還驚奇地問他道:“我去,言疏你居然悶S到和我穿情侶款!真他娘的幼稚啊哈哈哈哈哈……”總之言疏的臉色登時變得很難看,顧子笙保證如果不是畫展即將開始,他一定現場把那根領帶燒了。
嗬,傲嬌。
和言疏並肩而行,顧子笙下意識地就要搭上言疏的背。言疏掃了她一眼,顧子笙幹咳一聲,馬上識時務把即將搭在言疏肩上的手收回一捋頭發,轉而笑眯眯地挽住言疏的臂彎:“走吧走吧。”在顧子笙看不見的方向,言疏的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這次畫展的主題是超現實**和非具象畫,無論是廣到畫廊的建築設計還是細到光影效果,都極具“簡約、實用、現代”三個特點。顧子笙的審美還僅僅停留在“像”的階段,對於點線麵的構成以及色彩的碰撞十分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