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疏在看到短信的那一刻決定把婚禮日期提前,顧子笙不僅知道前一天才得知她的婚禮時期,甚至連坐哪路車才能到休斯敦酒店都不知道。
從婚紗店裏出來,她大腦放空了半天,坐在副駕駛座上,側過臉來麵露難色:“言疏,我婚紗還沒有買,伴手禮啊伴郎啊伴娘啊邀請函啊現場布置啊蛋糕啊什麼都沒有準備唉……”
鬼知道這公雞今天怎麼突然就提到婚禮的事情,明明這幾天一直閉口不談,顧子笙還以為他把婚禮這件事情歸入“可無限延期”檔案,怎麼突然就提上日程了?
言疏氣定神閑地回答她道:“現場交給休斯敦,邀請函由公司設計部門完成,婚禮蛋糕上周已經預訂,至於婚紗……已經準備妥當。”聽聽,這說得是人話嘛?
她不僅剛剛才得知婚禮時間,還剛剛得知一切準備就緒?顧子笙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咬著牙惡狠狠地對言疏道:“我醜化說在前頭,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穿高開叉!”她好歹也是……咳,起碼以前也是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穿裙子什麼的已經夠要命了,不穿開叉到屁股的已經是最最最大的底線。
言疏把握方向盤,掃了她一眼,被她這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逗得想笑,不過他不想在顧子笙麵前笑出來免得小狼崽子得寸進尺,於是故意冷聲道:“笨蛋,讓你結婚,又不是讓你去跳舞。”
被他罵了笨蛋顧子笙還是很高興,起碼作為鐵血硬漢的底線保住了。顧子笙嘿嘿一笑,心滿意足地枕回椅背上,看著前方,頓覺陽光燦爛。“言疏,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舉行婚禮?我還以為你不會搞這種形式,”顧子笙漫不經心道“哦,我忘了,你是YS的大老板,你結婚不整出點動靜怎麼行?不知道還以為你和我不合,萬一股市動蕩可怎麼辦,我也是懂一丟丟商業的嘛~”
一個急刹車,幸虧拴著安全帶,不然腦袋瓜可得遭罪。顧子笙不由得罵道:“你特麼搞什麼?”
這裏是遠離市中心的林蔭大道,前後都沒有車。言疏緊緊握著方向盤,深吸一口氣低下頭,似乎很焦慮的樣子,悶聲問她道:“你以為我和你舉行婚禮,僅僅為了利益?”
“不然呢?”顧子笙一頭霧水,理性的言疏突然告訴她明天就要舉行婚禮,排除他腦子進水肯定是另有深意。不是顧子笙想的多,而是言疏這個人給她的刻板印象就是如此。
可沒想到她這一問,把言疏的臉色問得更難看了。他抬起頭來,緩緩吐出一口氣,看向顧子笙,眼中一片深沉。他似乎有些無奈,不過顧子笙看見更多的隻有憤怒:“顧子笙,我喪心病狂到什麼地步才會喜歡你?”
這話,其實也是顧子笙一直想問言疏的。放在他在酒店中彈的那天,他都不敢想像自己未來會和言疏有斬不斷的羈絆,更別提明天就要嫁給言疏,成為他的新娘。顧子笙以前最討厭的就是言疏這種冷若冰霜高高掛起的名流人士,有幾何時顧子笙都在內心捶胸頓足地質問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才會對言疏那冷口冷心的家夥有別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