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冰幾下的顛簸中,寵隅緩緩睜開了眼睛,她馬上辨明了周圍的情況,然後悄悄的對著王冰輕聲說到,“你兒子現在在我們人的手中,如果你現在還配合那個女人的話,我不敢保證他們會繞過你們。”這群人並非善類,寵隅明白的很。她還記得自己最初給了讓禪讓給寵純木看病,都付出了什麼。
“你自己考慮清楚,到底何去何從。”說完寵隅便趕緊閉嘴,怕被上官綺羅發現她已經醒了。
望見王冰愣了一下,上官綺羅衝著他喊,“王冰你快點,難道你不想要你兒子了麼?!”
王冰趕緊後退起來,秦一懶和童傷心的人紛紛後退,再路過秦一懶的時候,王冰忽然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秦一懶迅速領會,疾步跑到王冰旁邊,接到了王冰剛好甩出去的寵隅。
望著場麵極速發生變化,上官綺羅眼神一驚,手下的刀就要朝著夏花兒刺去,卻感覺到胳膊上襲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她隻顧著周圍的人,卻忽略了這個倒戈的王冰,如今握刀的那支胳膊已經脫臼,隻聽的啪嗒一聲,宣告了上官綺羅的失敗。
童傷心臉上上去把夏花兒抱起來,嘴裏還在焦急的喊著,“花兒,花兒,花兒!”邊喊邊搖,夏花兒在他的急速晃動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終於童傷心幫她嘴巴上的膠帶撕開,即刻便聽到了她氣憤的聲音,“我沒死也要被你晃死了!”
望著怒目而視的夏花兒,童傷心腆著臉嘿嘿的笑了起來,“花兒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聽完這句,秦一懶的懷抱中便傳來了一陣幹嘔的聲音。
秦一懶嚇了一跳,“寵隅,你怎麼了?”
“我沒事,放我下來,我就是被惡心到了。”寵隅實在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們倆真夠肉麻的,這麼多人,注意不注意影響?!”
寵隅現在的臉色還是很差,但她需要給王冰一個交代。
“王冰,走我帶著你去找你兒子。”根本連看都沒看地上的上官綺羅,寵隅便拉著王冰準備出門。
“趕緊把寵隅放到沙發上!你這麼虛弱,還打算到哪裏去跑?”沒當禪讓職業道德泛濫的時候,周圍的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可愛了許多。
當然,此刻的寵隅也這樣覺得。
隻不過,秦一懶望著他擔心的目光,眼神中有那麼一點的不舒服。
但還是乖乖的把寵隅抱起來,然後平放在沙發上。誰知道寵隅的臉竟然羞紅了,嘴巴裏還大喊著,“我沒事,我自己可以走的啊。”最後一句,已經小的幾乎聽不見。
然後,然後她就聽到了童傷心幹嘔的聲音,“還有臉說別人!”
寵隅斜瞥了他一眼,看見旁邊已經笑的接近崩潰的夏花兒,“夏花兒,你今天如果能三十分鍾不笑,這事告一段落後,我帶你去雲南玩一圈!”
看著如今的局麵,寵隅竟然還跟沒事人似的開著玩笑,秦一懶、禪讓、童傷心都禁不住對這個身體削弱的女人刮目相看,“也許,你沒時間到雲南去了。”秦一懶心裏壞笑到。
夏花兒已經不敢說話,隻是興奮的伸出自己的手,表示讚同她的說法。
然後寵隅便乖乖的躺好了。
但很快又轉過來身子,“禪讓,王冰的兒子現在什麼情況?”
禪讓伸出手聳聳肩,往旁邊讓了讓,便看到王冰那如水溫柔的妻子,如今正抱著他們的兒子,三口之家正在幸福的擁抱。“禪讓,你好樣的!”寵隅看到自己答應的事情終於完結了,便衝著禪讓伸著大拇指,然後便虛弱的又昏了過去。
“讓開,讓開!”禪讓趕緊扛著醫藥箱跑到了寵隅身邊。
旁邊是焦急的秦一懶和童傷心,還有眼中浸著淚水的夏花兒。
“寵隅,你一定不要出事。”夏花兒輕聲的祈禱。
“情況基本穩定,趕緊送最近的醫院。”禪讓說著便抱著寵隅跑出了人群,夏花兒和童傷心都分別望了一眼秦一懶,隻見他表情一怔,連忙也追了出去。
“謝謝您救我們的孩子!”王冰和妻子衝著禪讓說到。
沒想到禪讓連瞅都不瞅他們一眼,嘴裏隻是冷漠的散出一句,“你們要謝就謝寵隅吧。”
腳步未曾有任何停留,便快速的奔向旁邊的車子裏。
上官綺羅的匕首已經被旁邊的黑衣人快速卸下,相機也被人拿走了,如今她一個人癱坐在王冰的家中。最初的她還惶恐不安,以為秦一懶或者童傷心會把她給殺了。
誰知道當把寵隅和夏花兒救下後,這群人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對上官綺羅來說,沒有比受冷落更痛苦的事了,但現在,連這間房子的主人也不歡迎她了。
“請您出去。”王冰把妻子和孩子安頓好之後,便出來準備轟走上官綺羅。
“我給你錢,隻要你能夠把那個女人殺了!”上官綺羅忽然回過來神似的,猛的拉住王冰的衣角,目光中閃爍著讓人不寒而栗的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