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寵隅混亂的思考時,禪讓放開了她始終想抽離的手,“我答應你,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再去。”但他目光中的堅定依舊如往昔,仿若已經篤定,麵前的這個寵隅,便是他此生的心上人。
寵隅在他的堅定中有些驚慌失措,隻得匆忙回答,“好的。”
一句好的,似乎出賣了她的靈魂。又像是答應了禪讓的堅定似的,同意做他的女人。
這不應該是涼爽的清晨麼?為何寵隅會感覺到空氣這麼閉塞?好像無法呼吸似的,“我想出去走走。”然後便起身下床,走出了這讓她夢魘的病房。
從何時開始,寵隅變得脆弱起來了?是因為渾身都是病,還是因為寵純木不需要她照顧了?肆意的走在陽光照耀的草坪中,寵隅告訴禪讓不要打擾她,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草坪上的花兒剛喝滿露水,如今正綻放著美麗的光彩,但它的奪目並沒能成功吸引寵隅的目光。而那路邊好似因為幹涸而枯萎的小草,更能讓她有同命相連之感。
“有必要這麼傷感嗎?”正在她做林黛玉狀,想葬草時,又聽到了夏花兒戲謔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寵隅的眼中閃爍著驚喜,如今夏花兒好似她最親近的人。
“得,昨天才見過我,不置於這麼興奮吧?”夏花兒好像沒休息好,氣色很差,說起話來好像還陰陽怪氣的。這也本也怪不得她,正做著美夢吃著大餐呢,猛的被一通電話吵醒。接起來是禪讓的電話,聽著一貫驕傲的禪讓打電話懇求她來醫院看看寵隅,夏花兒隻得放棄了自己的美食,就這樣餓著肚子一路趕來。
到了之後,發現寵隅這女人竟然蹲在地上為小草傷感,實在覺得自己這趟來的不值。
“姐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上學的時候就嚴肅的討論過,林黛玉的這種性格不可取。那是貴族小姐才能具備的啊,你我都是莽夫庶民,有機會把傷心的情緒表達的那麼細膩嗎?”說著,夏花兒遞上了寵隅在落魄時期最愛吃的狗不理包子,“還是吃點包子,喝杯豆漿,感歎下這美妙的生活吧!”
經過夏花兒的調侃,寵隅也覺得自己有些做了。這花兒開的美豔無比,她卻隻關注路邊那不知名的枯萎小草。這明顯的是生活缺少正能量嘛!接過包子,使勁咬了一口,“對,就是這個味!”寵隅的聲音也明亮起來,臉上也消散了那份陰鬱。不遠處禪讓的表情也瞬間輕鬆,他一直在身後盯著寵隅,擔心她會出什麼事。
“吃飽沒?吃飽我們逛街去!我覺得是時候給我們這位寶寶添置點衣物了。”夏花兒摸著她那依舊平坦的小肚子,把剛才遞給寵隅的包子又搶回來一個,很不淑女的吃著,還一邊拉著寵隅的手。
“我穿成這樣出去?”盡管禪讓醫院的病號服裝確實看起來有幾分素氣的美,而且走出去也絕對不會有人當這是病號服。但寵隅自己清楚啊,她可不樂意。
“沒聽說嗎?要想俏,一身孝。你這白色的病號服穿上跟仙女似的,誰能看出來啊。再說了,你待會不得出去多買些衣服好好happy下?當然,我們還要去做各種的SPA,你擔心什麼?”幾句話說得寵隅忽然間對生活充滿了期待,怕什麼,生活繼續。就算是嫁給了禪讓,額,不對這句話還是不要想的好。就算是明天地球都滅亡了,她也要奮力活下去!
因為生活需要正能量!
隨後,便被孕婦拉著,滿腹激情的走出了醫院。
這迎麵的風吹來,還真有著幾分清爽。
“寵隅,你看這家的婚紗,好漂亮!”剛走出醫院,夏花兒便看見了一家婚紗店,她興奮的指著櫥窗裏的婚紗,衝著寵隅喊道。
寵隅本來放鬆的心情被她一下子拉進入低穀,“夏花兒,今天早上不是你自己主動來找我的吧?”剛才自己隻顧著她的那狗不理包子和少時的激昂情懷了,竟然忘記了這夏花兒如今對禪讓的態度,那是每況愈上啊。
所以,她極有可能現在已經倒戈到禪讓那一邊了,寵隅境界的盯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看著寵隅那滿臉的不情願,夏花兒心裏還不樂意呢,“你不說這個我還不生氣,一大早禪讓就打電話把我喊起來。”
她還正想繼續把後麵的話說完,卻被寵隅一聲阻止,“我就說,你怎麼這麼好心,又是包子,又是起大早的來看我,原來是禪讓的說客啊!”
寵隅這一番話,把夏花兒說的雲裏霧裏的,“你說什麼?禪讓讓我來當說客?這話題真新鮮,說服你做什麼事呢?”轉過頭看到婚紗店,夏花兒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我明白了,你是說禪讓給你說結婚的事情了?”夏花兒說完便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我說你今天怎麼沮喪的跟林黛玉似的,還以為你擔心的身體呢,原來是被人逼婚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