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最終也是要在一起的,又何必要強求這短短的幾天呢?”寵隅現在的心思很混亂,盡管這條路是她不得不選擇的,但卻沒有當初為了寵純木的那般決絕。卻又無法就此放棄楚蕭,不然此生她的心裏終將無法釋懷。

她心目中,到底對禪讓是否真的有喜歡,她也無法確定。

所以她無法答應他如今的要求。

“那好吧。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事情給我打電話。”禪讓說完很自然的抬起頭,捋順了寵隅額頭散亂的發絲,寵隅猛的一下身體僵硬,有些不自然的望著他。

看到禪讓眼神中那和煦的笑容,也便尷尬的承受下來。

隻是感覺到身後異樣的目光,不自覺的轉過身去,卻發現了秦一懶那略帶戲謔而又憤怒的眼神。

他這會兒怎麼在家?寵隅故意選擇了這個不早不晚的時間節點,就是不想讓秦一懶看到禪讓送自己回家。

卻沒想到,還是在門口遇到了他。

瞬間變得無措起來,本來和禪讓之間較為親密的距離,她連忙後撤一步,禪讓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轉身望見了秦一懶。

隻見他沒有任何的回避,而是猛然拉起寵隅的手,走到了秦一懶麵前,“秦少,我和寵隅將在後天訂婚,地點在希爾頓大酒店頂樓旋轉餐廳,希望你到時候能夠捧場。”禪讓的語氣中,似有幾分炫耀,幾分警告。

秦一懶的表情瞬間冷卻,他沒再言語,隻是冷冷的望著寵隅。

當看到寵隅本就蒼白的小臉,再他的凝視下變得徹底再沒一絲血色後,才似乎有些回複正常,客氣的衝著禪讓說到,“那就恭喜了,到時候我一定去。”說完,便轉身進了別墅。

寵隅望著他堅定離開的背影,感覺心髒好像被人狠狠的戳了一刀,那血液在身體四周肆意奔跑,但卻沒有一滴真正的給予她存活的力量。她渾身冰涼,好像自己已被這人生拋棄。

直到禪讓輕輕的拉著她的手往回走,寵隅的魂魄才恢複正常。

將目光從秦一懶的身上收回,然後跟著禪讓一步步的回到自己家門口。

“酒店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都不用你操心。明天上午十點,我來接你去試穿婚紗。”禪讓以為寵隅是被他匆忙的決定嚇到了,所以連忙解釋。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給楚蕭做手術呢?”沒想到寵隅好似並不在乎訂婚與否,在意的隻是楚蕭的手術。

“訂婚以後再說。”感覺到她的不在意,禪讓的情緒也變得糟糕起來。

“好的。”寵隅慌忙回答,對自己無意間露出的真性情感到懊悔。

禪讓也便驅車長去,留下了一臉茫然與懊惱的寵隅,還有略帶驚喜的夏花兒。

“秦一懶沒說什麼吧?”夏花兒望著寵隅更加蒼白的臉的,擔心的問到。

“沒有,他什麼話都沒說。”寵隅感覺到自己渾身無力,聽到夏花兒的話,又不由自主的朝著秦一懶的別墅門口望去。隻不過他熟悉的背影卻沒有再出現。

“是不是禪讓說了訂婚時間?真沒想到,你這個小妞,終於嫁出去了呢!”夏花兒的驚喜就來自於這裏,若幹年來,寵隅不知道吃了多好苦。如今嫁給禪讓,也算是修成了正果。

“是我嫁又不是你嫁,你那麼開心做什麼?”寵隅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夏花兒。

“你這沒落貴族的公主,能夠嫁給禪讓這種如日中天的貴族,已經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了。怎麼,你難道不肯嫁給他?”夏花兒隱約感覺到寵隅好似不太開心。

“我不知道。”寵隅轉身踏入家中。

“你心裏是不是還有那個秦一懶?”夏花兒當然看得出,隻不過她不願意相信罷了。

“不知道,花兒,你別問了,讓我休息下。”寵隅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一頭倒在床上,然後便嚐試著進入夢鄉。

夏花兒一直擔心的在旁邊守著,後來聽到寵隅均勻的呼吸聲,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也便睡著了。

午後的陽光散漫的映在寵隅的臉上,長長的睫毛像極了晶瑩的蝴蝶翅膀,折射出美麗的光芒。美目微和,卻掩藏不了內心的落寞。待聽到夏花兒離開自己的房間後,寵隅睜開了眼睛。

她怎麼能夠睡得著呢?

鬼使神差的,寵隅竟然輕輕的踏上了閣樓。

冥冥之中,好似心中有一股魔力在驅使著她,仿若在說著,“到樓上去,便可以與往事訣別。”

寵隅回到房間後,便換了一件舒適的真絲睡衣,如今這薄如蟬翼的睡衣,正包裹著她玲瓏的身姿,在上樓的搖曳中,更顯幾分女性的嬌媚。

寵隅休息了一下,臉上的肌膚也略微的多出幾分紅潤,看上去,若是桃花盡開鮮豔。

伴隨著卡茲卡茲的上樓聲,無來由的,寵隅的臉色竟然映上幾分緋紅。好似馬上就要望見料峭的春色般,寵隅懷著忐忑的心情,堅定的邁出自己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