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傷心自己心底不是沒懷疑過夏花兒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的,但如今真聽到這男人竟然承認孩子是他的。更在內心確定,自己確確實實被戴了綠帽子,忽然又想揮拳過去狂揍朱子敬。

卻在拳頭還未落下的時候,聽到了夏花兒的一句話,“怎麼,你又想揮起拳頭打人,然後讓所有的責任全部交給一個女人來承擔嗎?”夏花兒的聲音不算大,但卻足夠讓麵前的童傷心清醒。

“裴少你也不要在旁邊冷眼旁觀,今天寵隅能夠嫁給禪讓,也要托你們二位的福。”一句話,說的裴禮立馬閉上了嘴,連臉上的表情也黯淡起來。

“童傷心你今天若是把子敬打了,那以後這生活的磨難就全部落在我們孤兒寡母身上了,難道這不是說,你打人的責任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嗎?”夏花兒本以為自己再次麵對童傷心的時候,會有幾分的不舍和激動。但如今真正麵對他時,又覺得那個將她攬進懷裏的朱子敬,才是她真正的依靠。

“我和子敬是真心相愛,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的。早在認識他的那一刻,我已經決定將你從我的心裏徹底清除。所以,也希望你不要自作多情,以為我給你戴了綠帽子。”夏花兒說完,便又重新倚在朱子敬的懷裏,手拉住了他的,兩人默默地注視著彼此。

倒讓童傷心討了個沒趣,他隻得訕訕的放下自己的手臂,然後衝著朱子敬說到,“走著瞧!”

本想轉身來個瀟灑的背影,卻沒想到朱子敬竟然膽子這麼大,“童少好,裴少好。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二人的資產應該是我的幾百倍。為了勞煩二位再去耗費時間查我的家底,不如我現在就直接將我的所有事情全部爆出。我新開的公司,範圍不大,具體的地點就在這張名片上,如果二位想找人去做些手腳,在下奉陪。但我需要說清楚的是,不管你們做什麼,我都會和花兒在一起,和她一起將寶寶生出來,然後將孩子養大成人。”說完,朱子敬恭敬的遞上自己的名片。

搞的童傷心和裴禮根本就沒辦法接下來,本來童傷心心底確實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但如今看到這人不卑不亢的模樣,不禁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地道。

“這人好像比你更在乎夏花兒。”離開新娘化妝室時,連裴禮這花花公子都看出其中的端倪了。

“隨他去吧,反正夏花兒這樣的女人,少一個不算少。”童傷心盡量減輕內心的情緒,但還是被裴禮看出了他的傷心。

“喝點酒吧。”隨手拿起一杯酒,裴禮遞給童傷心。

幾杯下肚,童傷心喃喃的說著,“這次再回來,我對她不錯啊,她為什麼還要愛上別人呢?”童傷心傷心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似乎不太能理解夏花兒移情別戀的原因所在。

“那是因為她對男人有了新的渴求,而你卻不能滿足她。”裴禮以閱人無數的心境告訴童傷心。

“新的渴求?”裴禮又開始文縐縐起來。

裴禮說著指了指這周圍的環境,“你對她再好,能給得了她婚姻嗎?”女人不同階段,對愛的渴求不同。不管最初是基於什麼原因二人走到了一起,到最後肯定想和對方共結連理,但很明顯,童傷心並沒有這層意思。

童傷心似乎明白了什麼,隻能悲傷的望著寵隅的房間。

吉時已到,寵隅和禪讓從不同的房間裏相對而出,寵隅的鑲鑽婚紗巧妙的將她的身材得以勾勒,略微有些低的開胸將她胸前完美的弧度展露無遺,引爆了眾人的眼球,但卻隻能遠觀,無人敢有褻玩之意。因為她那清純的麵孔,讓任何人都無法心生歹意。明眸善睞處,幾分溫柔相繼傳遞。鏤空白裙上飄出的仙袂之風,更若出水芙蓉般,瞬間洗滌眾人心中的汙濁,嘖嘖的聲音不停的從周圍人的嘴裏發出。

就連裴禮和童傷心都忍不住讚歎道,“時隔三年,沒想到寵隅的魅力竟然絲毫未減。反倒又多了幾分仙氣,怪不得惹得禪少和秦少競相追逐。”說都這裏,童傷心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秦少今天怎麼沒來?”

裴禮斜瞥他一眼,“你有病啊,如果是夏花兒今天訂婚,你來不來?”

“我當然來,我一定要把他們的婚事鬧翻,讓她不能順順利利的嫁給那個朱子敬。”童傷心憤憤的說。

“都說你是烏鴉嘴,以前我還不相信,這次我是徹底服了。”裴禮望著大廳門口忽然闖進來的身影,低聲說道,語氣中有點幸災樂禍,又有些擔心。

本來整座大廳,所有的人都在為新人祈福,更被寵隅那美若天仙的裝扮所沉醉。禪讓今天穿著筆挺的白色西裝,特地的換了一個較為年輕點的發型,冷酷的臉上消散了往常的僵硬,今天全場以溫柔的笑容示眾,他那滿滿的幸福,誰都能感覺得到。

但是忽然間,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轉向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