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在寵隅手上那顆璀璨的鑽石戒指上,好似也要為二者的幸福增添幾分光亮。
激情的擁吻,若不是因為吵鬧的電話聲,因為會持續無數個華年吧。
“叮鈴鈴。”很簡單的電話聲,從光年中穿破二人的幸福,將本來要持續很久的熱吻叨擾。
寵隅慌忙睜開雙眼,然後一拍腦袋,“糟糕,肯定是做夢。”
但是看到麵前的秦一懶時,卻又發現原來不是夢。
又想繼續低下頭繼續剛才的美好,卻又被催命般的鈴聲吵醒。
“誰啊,這麼煩。”無奈之中隻得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夏花兒的電話。
這女人盡管比較笨,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懂的。如今迪拜正是淩晨時間,她寵隅又最愛睡懶覺,她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打電話過來,肯定是十萬火急的事。
“寵隅,我是朱子敬,不好意思打擾您,夏花兒好像流產了。”朱子敬盡量克製自己的悲傷,但是卻無法掩蓋慘痛的事實。
“朱子敬你怎麼回事,你連個孕婦都照顧不好!”寵隅一聽夏花兒流產了,忍不住擔心的衝著朱子敬吼起來。
“對不起,全怪我照顧不周。”朱子敬無言的接受批評,但馬上又說,“能不能麻煩您趕緊飛回來?我擔心她醒來後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當然會馬上回去!”寵隅已經將所有罪名全部都冠在朱子敬身上,“肯定是因為朱子敬想到孩子不是他的就心不甘情不願的,不好好對待夏花兒!”
“等著你們這幫臭男人,童傷心和朱子敬,隻要夏花兒有半點的不適,我就跟你們沒完!”本來浪漫而溫馨的氛圍果真被這個越洋電話吵得氣氛全無,寵隅仿佛已經忘記了剛才秦一懶真誠的表白,轉而衝著他吼道,“你那個兄弟童傷心,是什麼男人啊!自己留下的種卻不敢承認,就知道在旁邊奚落人,真是有心沒膽的男人!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的貨色!”
秦一懶被罵其實並不冤枉,他已經記起來寵隅流產的事情,隻得訕訕的低頭,也不敢怪她破壞了如此浪漫的早晨。
“我要馬上回去了。”寵隅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但一想到自己的孩子白白的因為麵前這個男人流了,也是心生憤怒。
再加上剛才夏花兒的刺激,她也沒心情去賞什麼日出了。
“我跟你一塊走。”秦一懶這麼輝煌的表白,總不是說說就算了的。這可是他與神進行的一次交換,通過這樣的表白,神一定會庇佑他,讓寵隅愛他一生一世的。
他和神交換過靈魂,所以這次一定會美夢成真。
人經曆了太多的波折後,都會把命運交給不可控的上帝諸神。其實到底中間會實現什麼,或者不實現什麼,都是不重要的。
但他內心已經篤定,要與寵隅在一起,並不畏懼前途的磨難。
寵隅幾乎是一路狂奔回到了酒店,然後快速的把所有的證件全部拿出來,在路過一堆孩子用品的時候,禁不住紅了眼眶。
來的時候夏花兒興奮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我要生個龍鳳胎,你要記得男女寶寶的衣服都買噢。
“帶回去吧,她和朱子敬也會有孩子的。”秦一懶心疼的望著寵隅,輕輕的說到。
“也對。”夏花兒和童傷心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孩子走的也許是天意。盡管努力的安慰自己,但寵隅還是覺得那種難以隱藏的痛苦在心中衝突碰撞。
沒失去過孩子的人,永遠不了解流產的女人心裏有多痛。
盡管孩子可以失而複得,但是對於失去兩次孩子的夏花兒來講,那是生命中無法忘卻的痛。
“一懶,我好難過。”寵隅低著頭,蹭到秦一懶的懷裏。像隻受傷的小鳥,剛剛飛回避風港。
“有什麼困難,我們陪她一起麵對。”秦一懶將寵隅摟在懷裏,輕聲的說到。
兩個人就這樣離開了酒店,美麗的迪拜,浪漫的日出,都似乎變成了過眼雲煙。但無論如何悄然逝去,都化作了最深的紀念留在各自的心間。
二人趕上了飛回國內的航班。
一下飛機,寵隅便拉著秦一懶直接奔向夏花兒的醫院。
按照短信上朱子敬提供的地址和房間號碼,寵隅在最快的時間內到了醫院。
剛進房間,便望見了目光呆滯的夏花兒,她正呆坐在病床上,眼睛無力的望著前方。
寵隅一把丟掉身邊的秦一懶,快速奔向了病房,將夏花兒摟在自己的懷裏,哭著安慰到,“花兒,花兒不要怕,我回來了。”
說話間,淚水順著臉頰飄然滑落,她臉上的憔悴也能看的見,這一路上不知道是有多擔心。
“寵隅,寵隅。”夏花兒像是遇到親人般,喃喃的喊著寵隅的名字,然後哇的一聲緊緊的依偎在她的懷裏,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