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一懶與禪讓,始終連個招呼都沒打。
禪讓更是隻用痛苦的眼神瞄了一眼寵隅,之後就再也沒有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若是沒記錯的話,這是秦少和禪讓首次見麵不打招呼。
如果旁邊剛好有記者的話,這絕對可以上頭條。
“那女人是誰?”寵隅剛坐下,便著急的問秦一懶。
“怎麼姐姐,你不認識她?她是本市手腕最多的交際花,一般的事情,隻要她出現,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低頭抿了一口茶,寵純木輕聲說到,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楚瑩?”寵隅當然聽說過這個女人,但卻沒見過真人。“我一直以為她應該是半老徐娘,沒有想到卻這麼年輕。”說完寵隅又忍不住想向剛才的方向望去。
“別看了,這中間隔了這麼多牆,你看了看不到。”秦一懶說話的時候,抬頭望了一眼不留痕跡的寵純木,這男孩子看起來二十歲的樣子,而且前幾年都是昏迷,回來後直接去上了大學,怎麼會對本市的情況這麼熟悉?
看的出秦一懶的疑惑,寵純木便抬頭回答到,“寵家盡管倒了,但是寵家的命數還未盡。作為寵家唯一的繼承人,若是連本市複雜的人際關係都搞不懂,姐夫,你說我還怎麼重振寵家呢?”一直以學生模樣出現的寵純木,忽然間深沉起來,說的話不僅老道而且經過深思熟慮。就連在商界上基本無所畏懼的秦一懶,也都覺得他不簡單。
“是不是有事要對我說?”看著寵純木忽然從小白變成資深人士,秦一懶看得出他有話要說。
“當然,姐夫是爽快人。”寵純木低頭又喝了一口水,笑著衝著秦一懶說到。
看著麵前這兩個男人打啞謎的說著話,原本沉浸在對楚瑩的好奇中的寵隅,也不覺得抬頭望著他們,“你們能說點我能聽懂的話嗎?我腦細胞浪費的差不多了。”
二人對視一笑,秦一懶衝著寵隅說到,“你弟弟在扮豬吃虎。”
寵隅一聽這話,那是誇讚啊,她的小臉上浮現出了自豪的笑容,“若是等到純木長大成人,你們這群老人全部都得敗在他的手下。純木從來不會扮豬吃虎,他本來就是老虎。”寵隅說著美滋滋的拉著寵純木的手,笑著說到。
寵純木聽到這麼明顯的誇讚,臉上竟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秦一懶這會兒才看出,麵前這兩人真是親姐弟啊,臉皮的厚度都差不多。
“姐夫應該對秦氏的變化早就了如指掌吧。”寵純木這次回來,當然不純粹是為了見夏花兒,他還要撈到人生的第一桶金。本來他打算直接到美國華爾街掃出一片天,卻沒想到剛下飛機秦氏集團便遭受了這樣的磨難。這剛好是他的一個機會。
“說說你的看法。”飯局還沒開始,這兩個男人便已經進入到嚴肅的商務會談中。
“姐夫如此淡定,肯定對這次風波了如指掌。所以你想通過這次風波,揪出幕後主使。若是我沒猜錯的話,現在你身邊的人,都是你的懷疑對象。所以你必須找到一個完全信任的幫手,助你一臂之力。這個人本來可以是我姐姐,但很多人認識她,情況不好開展。”
寵純木的話悠揚脫口,聽起來無波無瀾,但是卻句句正中秦一懶下懷。
秦一懶本來散漫的表情變得嚴峻起來,沒想到麵前這個比自己小了將近十歲的人,竟然有如此的能耐。
寵隅則在旁邊心疼的望著弟弟,這個能夠半年多的時間,修完別人四年修完的課程。並且在中間對這座城市乃至全國的金融情況,商業模式有這麼透徹的了解。寵純木中間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累,唯有他自己最清楚。
“隅兒,你的弟弟真的不同凡響。”秦一懶很少誇讚人,這樣當麵的誇讚,次數更少。
“沒辦法,家道中落。”盡管語氣中浸滿一絲悲傷,但是望著寵純木的表情中,卻隱藏著自豪。
“今天的事情是不是方奕搞出來的。”既然二人已經達到共識,寵隅認為可以進入實質性的階段。
“不是,是我自己暴露出來的。”秦一懶的情緒並非像他掩飾的那麼好,“你還記得在迪拜拍我們的人吧?”秦一懶說到。
“記得。”寵隅不明白這和他有什麼關聯。
“他就是方奕的人。”當秦一懶知道這人是和方奕有關聯時,心情不是很好。方奕盡管還未觸及公司最核心的技術,但是基本上所有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
“噢。”寵隅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
“現在確實如純木所言,我身邊已經沒有可相信的人,包括顏傾城。這次我們去迪拜,應該就是她透露給方奕的。”三人說話間,飯菜已經上來。
在服務員進來的時候,三人有意的將談話結束。而他們走的時候,便又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