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聞風而至,這些慈善宴會,總有些事情要發生。他們時刻準備著,等待著捕捉最新的新聞。

這俗稱業界脾氣嘴臭的最有錢暴發戶陳世榮,竟然敢叫板商業奇才秦一懶,這真是百年難遇的情況。

幾人聽到聲音都啪啪啪的拍了幾張照,將秦一懶的笑容和陳世榮的扭曲拍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繼續看表演的時候。

秦一懶直接將支票丟給了最前麵的記者,“記者同誌,你說陳世榮一年的收入是多少?”

“不完全統計至少一個億。”來參加這個宴會的記者絕對不是娛樂記者,他至少還懂得一點經濟。

這人的回答讓秦一懶非常滿意,“很好,那你看看陳世榮捐了多少錢。”

記者如獲至寶的拿著支票,數了一遍後,回答到,“十萬!”旁邊不知情的記者都唏噓讚歎,“年收益過億的人才捐十萬,真是太吝嗇了。”

慈善宴會中的水很深,也並不是所有的記者都能了解。

更何況這些人即便是了解了,他們也不想幫著陳世榮開脫。

聽到周圍人的唏噓聲,陳世榮麵紅耳赤的衝著秦一懶喊道,“你捐多少錢,你說啊!”想要通過轉移注意力來讓秦一懶出醜似的。

“我還用說嗎?以前我是在那個位置上坐的,大家都清楚。”秦一懶說著指了指禪讓身後的位置,“但如今卻讓我和陳胖子坐在一起,大家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吧?”

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便是落魄了,依舊氣場十足。

記者們都讚歎於秦一懶如今的氣勢,“當然,聽說秦氏集團股票大跌,起了內訌。”

“這樣說來,秦少捐多少錢也都無可厚非了,畢竟他現在的收入和陳世榮要差的很遠。”

“是啊,陳世榮一看就是暴發戶!一毛不拔的暴發戶!”

人群中幾個嘹亮的聲音傳來,有效地消解了陳世榮的話語。

秦一懶也便滿意的蹺起了二郎腿,坐在了板凳上。

麵對著眾人的斥責,本來文化水平就不高的陳世榮,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你剛才還說拿這十萬支票,來收購我的公司!”本來在秦一懶嘴裏,很正常有氣勢且極有說服力的一句話,現在落到了陳世榮嘴裏,卻變成了兒戲般。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旁邊的記者朋友都笑了起來。

“我剛才聽到陳總說擔心秦少會影響了你的運氣,這支票不會是你甩過來嘲笑秦少的吧。”一個記者起哄者說到。

“肯定了,秦少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收購的價格呢。”

“肯定是陳世榮又在胡謅了。”

記者們根本就不相信陳世榮,這讓他有話也無法解釋,沒辦法,隻能任由眾說紛紜。

記者們看他老實了,也便沒有什麼好采訪的,隻有轉身想離開宴會。

卻沒想到記者們走了之後,秦一懶卻不讓他走。

“剛才那張支票你看到了,我給了記者了。”秦一懶無辜的說。

“所以收購你的公司我恐怕連十萬元都拿不出來了。你回去好好收拾下公司,等著全部交接與我吧。”說完,秦一懶便一個冷冽的目光,直接將陳胖子推出了門外。

其他幾位大少看著這邊熱鬧的場景,都忍不住探頭來。

其中裴禮走的最快,“三哥,出什麼事了?”

事情終於圓滿解決了,裴禮也出現了,秦一懶望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距離感。

“出什麼事你不是看的很清楚嗎?”所以說起話來,也不見得口客氣。

“那胖子根本沒必要跟他較真。”不知為何,裴禮好像麵對秦一懶的時候,有些心虛。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秦一懶直接盯著裴禮問道。

裴禮和童傷心,是最藏不住事的人,看著他閃躲的表情,秦一懶便知道裴禮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剛才禪少說,等待會寵隅來了,要和她一起去領證。”打完電話,禪讓便趕緊回去跟這二位兄弟商量,到底要不要領證。

裴禮和童傷心隨便附和幾句後,便擔心的望著秦一懶這邊。

看到他和陳世榮在鬥嘴,他們都清楚,陳世榮這種人根本不是秦一懶的對手,所以便也懶得管。也許潛意識裏,他們的心裏也覺得身份好似有了差別。

再加上秦一懶在迪拜和寵隅的親密照片招惹了裴禮和童傷心,他們認為哥們之間不能這樣搶來搶去,應該和平商討。

還有在夏花兒事件上,秦一懶表現出了過多的關心,和對童傷心的不滿,所以二人這才不走過來。

“什麼?!”聽到了裴禮小聲嗡嗡的話,秦一懶立馬來了精神,他拿起身邊的酒瓶,就唰的衝到了禪讓的身邊。

就在他準備舉起酒瓶時,忽然感覺到酒吧的門口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