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隅,你為所有的人,為秦一懶,為夏花兒,為你弟弟,為楚蕭,可是,你什麼時候想過你自己,想過我?為什麼,偏偏這樣自私的你,讓我愛的這樣不願意放手!”
這是第一次,禪讓的臉上露出無盡的哀傷,眉頭緊鎖,聲音更加幾近哽咽,比付出,他知道,楚蕭付出也不少,他也為此努力,可是,即使拿到了結婚證,她的心裏,卻依舊裝著的不是自己。
“楚蕭,楚蕭……啊!”
寵隅從夢中醒過來的時候,額頭上還滲著汗水,她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床邊的男人,著急地問道:“禪讓,楚蕭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其實明明知道,寵隅關心的是什麼,所以她醒來問關於楚蕭的事情,禪讓本該想到的,可是還是在聽到她問出來後,心裏有些難過。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跟自己慪氣,還是跟寵隅,禪讓剛剛那所有擔心的臉色,此刻都被冰冷所取代,“寵隅,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下為我們打算下,你現在的身體,可不隻是你自己的了!”
一句不隻是你自己的,讓寵隅臉一紅,她微微扭頭移開跟禪讓對視的眼神,冷靜了幾分,聲音幽幽而出:“那會死嗎?”
她問這話,就像是對於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樣,這種感覺,禪讓很不喜歡,他霸道地板過寵隅的肩膀,強迫她跟自己對視:“聽著寵隅,有我在,你就一定不會死,但是,就算如此,你也必須乖乖地養著,把病治好,這段時間,你不許管所有的人的事情!“
不要管所有的人的事情?
寵隅心裏想著的所有的人,秦一懶麼?已經徹底斷了關係,還想著做什麼?夏花兒呢?有她弟弟在,她隻要知道花兒好,一切就好了,至於後麵的事情,她會為花兒討回來,但是還不是現在,因為她知道花兒不能受到刺激。
弟弟呢,她根本不用再擔心,至於秦蕭?心裏閃過難過,秦蕭現在不想見到自己,幹媽說得對,自己在,隻會給秦蕭造成傷害。
“好!”
這次,她倒是答得很暢快,禪讓不知道寵隅心中的掂量,既然她答應了,那便是好事情。
這一呆,卻也呆過了好幾天。
隻是,這幾天,其他的人或許變化一般,但是,有一個人,卻似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報紙上刊登著商場情場雙失意的秦一懶。
也不知道那天,禪讓到底在秦一懶耳邊說了什麼,當秦一懶回來之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整個人冰冷地跟冰凍人一樣,眼神冷,臉上沒有表情,說話更是冷而簡潔。
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那就是對付那天那個胖子,他當時說過,用十萬元買下那個胖子的公司,當時陳世榮還以為秦一懶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畢竟撥了毛的鳳凰,也跟雞差不多,最多不過在被拔毛的時候,在掙紮一下。
隻是,當秦一懶出現在陳世榮公司的時候,陳世榮還在辦公室裏玩著野獸和美女之間的激情。
“你怎麼出現在這裏,秦一懶,你給我出去,來人,保安呢?”
秦一懶的出現,讓陳胖子驚慌失措,隻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明明這公司是自己的,為什麼,秦一懶往那裏一站,似笑非笑看著他的眼神,就足以讓他渾身發毛,強撐著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下,他慌亂中想要將保安叫來。
“叫吧,正好,一會我還不知道怎麼將你給轟出去呢!”
秦一懶也不阻止陳胖子的動作,隻是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靠近了辦公桌,一隻手撐著桌子,微微低頭,看向身邊那個驚慌地不知道撥哪個號碼的陳胖子,冷冷地說道。
陳胖子聽到秦一懶的話,先是一愣,隨即有些驚恐得問道:“你什麼意思,這公司是我的,要轟走,也該是你!”
“哈哈哈……”
秦一懶卻是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突然大笑,隻是笑不達眼底,一記冷光掃過,隨即說道:“馬上你就會知道了!”
他說完這話,隻是側頭看向門口。
緊接著,陳胖子看著兩個穿著警察製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臉色隨即一變,不過,似乎還有些不甘心,強撐著說道:“兩位,你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這裏是正當公司,有什麼讓你們跑一趟的,哦,對了,你們來的正好,這個人私闖我的公司,趕緊將他帶走吧!”
死到臨頭還這般做垂死掙紮嗎?真是愚蠢,秦一懶鄙視地看了一眼陳胖子,然後對兩個警察微微點頭算是招呼過了。
“這是拘捕令,警察懷疑你……”
接下來的話,陳胖子隻覺得耳朵轟鳴,什麼也聽不清楚,人也暈沉沉的,被帶走的時候,唯一能夠記得清楚的,就隻有警察拿出搜捕令時正直的臉,還有就是秦一懶陰鬱而諷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