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隅,你又跑到哪裏去啦,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的花店不打算開門做生意了呀!”剛一接起電話,電話那端就傳來夏花兒的咆哮聲,寵隅皺了皺眉將電話遠離自己的耳朵。

“夏花兒,你不要這麼大聲好不好,吵得我頭痛...”寵隅順便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自己居然睡了那麼久?

“你到底還來不來了呀,你要是不來開店,我可就回去睡了啊,我昨晚可是累的...”寵隅一邊將電話放在床上聽著夏花兒聒噪的說話聲,一邊起身下床。

“嘶...”寵隅起身下床後,突然發現自己雙腿之間的疼痛讓她根本沒有辦法並攏雙腿走路,她扶著床沿走了幾步,實在覺得難受極了,於是又做回到床上。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夏花兒覺得自己自說自話了很久,可是寵隅卻一聲都沒有應她,“唉對了,你猜昨晚在PUB我見到誰了?禪讓啊,我居然看到禪讓了,那家夥居然泡了個混血妞兒,長得可真好看...兩個人好像是真的好上了,看樣子是動真感情了,哎呦喂兩個人那個膩味哦...喂,寵隅,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我在聽呢。”寵隅無奈地說道,夏花兒說的這些她都知道了,也不想再去聽一遍。她覺得坐著還是有些不舒服,於是就又重新躺下來,跟夏花兒說道,“我很累,想再休息一會兒,今天花店不開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哼嗯...”夏花兒在電話那端若有所思的哼了一聲,“都大下午了,你還覺得累,難不成昨晚你跟秦一懶...哎呀,真是春光旖旎啊,光是想想我都覺得自己渾身發熱了...”夏花兒色色的說道。

“你瞎想什麼呢,不跟你說了,別再給我打電話了哦。”寵隅掛斷電話,躺在床上輕輕地撫摸著小腹,突然想起有什麼事情忘記了,於是又從床上坐起來,忍著疼痛緩慢地走進浴室,開了花灑然後細細的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洗完澡之後寵隅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然後下樓來到秦一懶的書房門口,她輕輕的敲了敲門確認秦一懶不在,於是小心翼翼地打開書房門走了進去。秦一懶的書房很幹淨很整潔,似乎經常有人打掃整理,可是卻又看不出半點秦一懶有在這裏辦公的痕跡。寵隅翻看著桌上的文件,抽屜裏,書櫃裏,任何一個角落都不肯放過,可是最終她卻失落的發現,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對她有價值的東西。也許他根本就不會把很重要的東西帶回家。

寵隅挫敗的從書房出來,靠在牆上歇息了一會兒,然後忍著身體的疼痛離開別墅,打的回到花店,從臥室的抽屜裏拿出一個小藥瓶,從裏麵倒出兩粒藥,就著溫水喝了下去。之後就無力的倒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強迫症,寵隅每次跟秦一懶歡愛過後都會吃避孕藥。前一段時間秦一懶都會帶著安全套跟她歡愛,或者根本不會再她身體裏留下些什麼,所以她從來都不擔心自己會意外懷孕。可是自從那天她從夢中驚醒,秦一懶抱著她說著他愛她,說想要她為他生一個孩子之後,寵隅默許了他在自己體內毫不保留地留下他的記號,可是卻也默默地背著他吃避孕藥。

生一個孩子?寵隅的手撫上小腹。孕育新生命的感覺,當媽媽的感覺,她當然想要,可是,就算想,也未必是給秦一懶生孩子。純木...想到純木,寵隅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軟弱了太沒用了。果然還是隻能靠討好秦一懶嗎?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流逝,寵隅躺在床上發呆,身體的疼痛讓她什麼都不想做,什麼也不想去想。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裏的光線漸漸暗下來,寵隅這才察覺天已經黑了,就這樣一天就這樣白白的過去了。

秦一懶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寵隅正起身下床開了燈,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準備喝。寵隅接起電話,卻聽到電話那端秦一懶絲毫不帶感情的質問聲。

“你不在別墅裏,你現在在哪裏?給你十分鍾,離開來見我。”說完秦一懶不給寵隅任何思考和回答的時間,就把電話掛斷了。

寵隅拿著電話的手用力的握緊,好像要把手裏的電話捏碎一般。秦一懶毫無感情甚至帶著命令的語氣,讓她覺得很不爽,可是她卻不得按照他說的做,索性身體的疼痛已經好了許多,寵隅畫了個淡妝,然後出門打了個車來到秦一懶的別墅。

站在別墅門口,寵隅發了一會兒呆。下午才剛剛離開這裏,想不到幾個小時候,她又再次回到了這裏,這裏就像是命運跟她的開的一個玩笑,為她設立的一個原點,不管她做什麼,兜兜轉轉之後,她還是會回到這裏來,怎麼也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