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再多陪你一會兒,等純木來,我跟安妮再走。”禪讓看著寵隅,眼睛裏滿是憐愛。他毫不掩飾自己內心對寵隅那還存在的那星星點點的感情,也不擔心身後的沈安妮會對此有所不滿。

“是了,純木呢?怎麼沒有跟你們在一起?”寵隅這才發覺病房裏隻有他們三人,並不見寵純木和夏花兒,於是問道。

“純木公司那邊還有些要緊的事情要處理,所以我就先過來了,一會兒他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就會過來了。”禪讓說著,心裏想起其他的事情,想要開口問,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說,怕說出來刺激到寵隅就不太好了。

“你想說什麼?”寵隅看禪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問道。

“秦少他,是不是不知道你流產的事情?”禪讓看著寵隅,眼神裏有說不出的複雜的感情。

“嗯。”寵隅輕輕的應道。這樣的事情,就算告訴了秦一懶,又有什麼意義呢?

“為什麼沒有告訴他?”禪讓還想問下去,可是卻不知怎的,覺得自己管的有些太多了。畢竟,就算現在隻是把寵隅當朋友,這些也都是她的私人問題了,他不應該再去管,更何況自己的女朋友還在身邊。

“沈小姐....”寵隅突然把話題轉移到沈安妮身上,上次打電話給禪讓求救的時候,隻顧著說自己的事情,卻沒有來得關心他們之間的事情,想來禪讓跟沈安妮在已經也已經小半年了,不知道他們對自己以後的事情有什麼打算,這樣,她就算跟禪讓去國外治病,心裏也有個底。

“你們在一起也很久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機會參加你們的婚禮....”寵隅歇了一會兒,總算攢了一些力氣,一口氣說出這些話來。說完,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沈安妮見寵隅突然跟自己說話,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然後對著寵隅莞爾一笑,將她纖細白皙的玉手輕輕搭在禪讓的肩上。

“其實,我跟讓,再過兩個月就要訂婚了。”沈安妮的語氣裏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感。

“真的嗎?那真是恭喜你們了。”寵隅笑了笑,又有些過意不去的說道,“隻是我卻在這個時候要給你們添麻煩....”

“寵隅,你不要覺得過意不去,你是禪讓的好朋友,而且,你們曾經又有過那樣親密的關係,我知道你們之間經曆很多事情,所以我也很願意幫助寵隅你。我們也會成為好朋友的不是嗎?我也想,在我和讓的婚禮上,能夠得到你的祝福。”

沈安妮是那樣的大度,她隻不過是在法國暫居一段日子,就那樣被命運安排一樣的遇到了禪讓,她愛上他,她喜歡聽他將自己過去的事情,所以他和寵隅以及其他一些人之間的紛繁複雜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心裏透明,自然也不會對禪讓和寵隅之間的關係有所擔憂,也不會自作聰明的胡亂揣測胡亂吃醋。

“安妮....謝謝你...”女人的心很容易軟,尤其是在寵隅這樣虛弱需要人關心需要人理解的時候。寵隅當下就被沈安妮的這番話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寵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寵純木推門進來,跟禪讓和沈安妮簡短的打了聲招呼。

“姐姐,有沒有感覺好一點?”寵純木走到寵隅床邊,臉上的表情盡力掩飾著憂傷。身體虛弱的人,情緒也容易受到影響,所以寵純木盡量不想在寵隅麵前流露出悲傷的情緒,免得讓她跟著一起難過。

“嗯。”寵隅點點頭,然後看著禪讓和沈安妮說道,“禪讓,安妮,你們也回去休息吧,純木在這裏陪我就好了。謝謝你們能來看我,隻怕要麻煩你們在這裏住一段日子了。”

“沒事的,我們會一直住在B市,等你的身體恢複了,以後的事情再做打算。”禪讓說道。

“是啊寵隅,剛好上次回來沒住幾天就走了,我還沒有好好看一看B市的風景呢,這次,我們多住一段日子,我也好好逛一逛,拍一些照片,等以後就算我們離開了,也可以拿照片出來看。”沈安妮應和道。

“嗬嗬...是呢。”寵隅笑了笑,心裏不自覺地又被沈安妮的話勾起一絲憂傷。以後離開,或許都不會回來,難道就隻能看著照片,睹物思人嗎?

禪讓和沈安妮走了之後,寵純木陪在寵隅身邊,看著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疲憊的表情,知道她說了那麼多話很費神,心裏不禁心疼起來。

“姐姐,你睡會兒吧。我在旁邊守著你就好。”寵純木勸寵隅再睡一會兒,怕她一直這樣醒著腦子會胡思亂想,又拖累身體。

“睡了好一會兒啦,不想睡了,你就在這裏,陪我說說話吧。”寵隅無力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