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是你身體恢複的關鍵時期,我公司這邊事情有點多,怕不能天天來看你,花兒這邊的話,她是想說,花店的生意先不要做了,她來照顧你,等你身體好了,她再安心照顧花店的事情,不然的話,她心裏總是覺得放不下,也不能安心照顧花店的生意,所以....當然了,花店是你的,她還是要聽你的意思。”

“這些日子,真的辛苦了花兒,忙著照顧花店的生意,又忙著照顧我,她一定累壞了。既然這樣,不如就先停了花店的生意,多來陪我聊聊天也好。多陪我說說話,都不知道以後,還有多少見麵的機會....”

偏偏是生病的人就容易傷感,寵隅這一說起來,又不自覺地會提到還沒有發生的傷感的事情,眼看著就要落淚,寵純木趕緊哄住。

“姐,別想那麼多,就算你不回來,我們也可以去找你嘛。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快點休息,什麼都不要想,安安穩穩的睡個好覺,明天一早你醒來啊,花兒姐就已經做好美味的早餐等著你啦!嗬嗬....然後呢,就讓花兒姐陪你到外麵走動走動,也不能老是悶在屋子裏,多難受呀。”

“嗯。”寵隅點點頭,寬慰的笑了笑,然後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什麼都不想的睡過去。

寵純木看著寵隅閉上眼晴,心態平和的淺淺的呼吸著,這才放心的起身,關了病房的燈,輕輕掩上門離開。

秦一懶離開醫院之後,心裏始終想著寵隅的事情,覺得鬱卒不堪,於是幹脆驅車去了PUB。

“呦,秦少好久沒來過了。”PUB老板娘見秦一懶來,於是上前去打招呼。

可不是好久沒來了麼,自從寵隅在這裏出了事之後,不管秦一懶跟寵隅之間出了多少瓜葛,他都沒有再來這裏消遣過。而這次,他卻莫名其妙的想要到這裏來,好像是要買醉一番。

“秦少自己一個人嗎?”老板娘看著秦一懶鬱卒的表情,覺得奇怪。別說是秦一懶了,就連夏花兒和寵隅這兩個丫頭,都就沒有再來過PUB了,夏花兒還好,倒是偶爾路過的時候過來坐坐,跟以前的姐妹們聊聊天,然後跟老板娘聊一下最近的情況,也無非都是幸福花店生意越來越好了,她一個人都忙不過來了。老板娘說幸福花店不是你和寵隅兩個人嗎?然後夏花兒就會開始嘮叨寵隅的事情,說她身體差,她不放心就讓她在家裏休息,不讓她在花店裏跑來跑去的忙等等等等。

“嗯。”秦一懶隨意應了一聲,也有沒有點包廂,就直接在吧台坐下來點了杯威士忌。

“秦少,你怎麼不跟禪少一起過來呢,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兒了?”老板娘難得見秦一懶這個樣子,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誰知秦一懶的表情卻大變。

“什麼?你說禪讓回來了?”秦一懶盯著老板娘,竟然麵露凶光。他可不是在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嗎,禪讓上次回來呆了沒幾天就走了,也說過在法國住的很開心,未必會再回來居住,可是這次竟然又回來了,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到底他為什麼回來,秦一懶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啊,禪少昨天回來的,他那個新歡...啊不,他現在的那個女朋友,好像是叫...對了,沈小姐,沈小姐有打電話過來,預定了後天的一間包廂,這我才知道禪少有回來。”老板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自顧自的說著。

“禪讓......”

秦一懶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他知道禪讓從遙遠的國度再度回到B市,竟然是從別人的嘴裏知悉,卻不是從禪讓自己的嘴裏。

他覺得這麼多年的兄弟情分真的是到頭了,以前因為一個女人而差點翻臉,好不容易和好了,現在又是因為這個女人。不過秦一懶隻是憤恨的歎了一口氣,卻什麼都沒說,畢竟他愛這個女人,禪讓也曾愛這個女人,所以他們兩個人之間就算為了寵隅,也不會真的大動肝火,落得個老死不相往來。

“禪讓的女朋友...她預定包廂做什麼?”秦一懶喝了一口威士忌問道。

“倒也沒說什麼,不過預定的是個小間,應該來的人不多,大概是跟自己的朋友過來玩吧,來PUB的哪個不是來玩的。嗬嗬...”老板娘笑了笑,見秦一懶若有所思的模樣,便也沒在多說什麼了,轉頭去招呼別的客人。

“這個禪讓,真是....”秦一懶猛地仰頭把被子裏剩下的酒一口喝掉,然後拿出手機準備給禪讓打個電話。秦一懶向來也不是那種爭一時意氣的人,也不會認為這種情況下誰先給誰打電話就是服軟就是屈尊降貴,既然他知道禪讓回來了,而禪讓也沒有主動通知一聲,那畢竟是有他的理由,他不說,不如自己去問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