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妮看了一眼寵純木,笑著說道:“寵少,你也知道,我能得到禪讓,全都是秦少的功勞,所以我把秦少當做恩人,還有你的姐姐,寵隅。雖然我這樣說可能不太合適,但是是真的,如果沒有秦少和寵隅,我就不會有今天,不會像現在這樣幸福。前一段時間,禪讓接到寵隅的電話,說寵隅需要禪讓。當時禪讓仔細問了寵隅的情況,才知道原來最近寵隅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後來我自己想過了,寵隅和秦少之間總是發生這些事情,無非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所以我就請了私家偵探調查,最後得知是這個方奕做的這一切。”

“說實話,我自己並非出身名門,背後沒有強大的勢力支撐,但是我有人脈,我擅長與人打交道,學生時代的時候,就已經結識了各行各業的人,他們手裏多少有些關係能夠幫到我,所以我就請他們幫忙,在方奕的事業上下手,讓他在他的公司裏失去地位,讓他身邊的人都質疑他,猜忌他,還把他的醜行公布出來。方奕是個心高氣傲,有仇必報的人,他的這種性格也注定了會被人討厭,所以在多重的打擊之下,他就整日買醉,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沈安妮看著幾個人扭著的方奕,款款說道,語氣裏帶著一絲同情和惋惜。

秦一懶和寵純木聽到這些話,卻足足愣了好久。他們在B市都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了,雖然他們也知道方奕這個人做的壞事,可是到底是什麼時候,方奕發生了這些事情,他們竟然全然不知。而且,還是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沈安妮,果然是個很有手段的女人。

“真是沒想到...”秦一懶感歎道。

這聲感歎是發自內心的由衷的感歎。秦一懶覺得眼前的沈安妮絕對不是他當初錄用她的時候見到的那個沈安妮了,或者說,秦一懶從頭到尾就根本沒有看透過沈安妮這個人。當然,看得透看不透,他都已經不在意了,真正應該在意這個的,應該是禪讓,畢竟是同床共枕那麼久的女人。

沈安妮朝包間門口的幾個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我能做的,就是為秦少和寵隅拔掉這根刺。雖然我不敢保證這個方奕日後會怎樣,不過我想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應該不會再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沈安妮款款說道。

“你真的很厲害,那你也應該知道方奕的幹爹是B市的上官市長吧?”秦一懶說道。

“當然,這些我都是事先調查好,覺得可以下手了,自然才會去做。方奕本來就是寄人籬下,在旁人眼裏他是市長的幹兒子,可是在上官家裏,他卻相當的沒有地位。要讓上官家的人都討厭他厭惡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沈小姐果然厲害,不愧是女中諸葛。”寵純木端起酒杯朝著沈安妮舉了舉杯,說道,“既然沈小姐如此有心,我就替我姐姐謝謝沈小姐,我先幹了這一杯。”說完寵純木就一仰而盡。

“我也很喜歡寵隅小姐,自然也不忍心讓寵隅再收到傷害。”沈安妮淺淺的笑著,也將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怎樣,秦少?今天這個小聚,果然沒有讓你失望吧?”沈安妮一杯烈酒下肚,舉得頭昏昏沉沉,有些醉了。

“果然沒有。”秦一懶扯起唇角笑了笑,眼睛撇向禪讓。禪讓啊禪讓,真不知道你以後的日子是好過還是不好過。

沈安妮自認為為秦一懶和寵隅做了一件可喜可賀的大事,當夜又多喝了幾杯,昏昏沉沉的倒下去,被禪讓無奈的抱上車然後載了回去。

秦一懶和寵純木從PUB裏出來,都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真是沒想到啊....”秦一懶又一次忍不住感歎道。能讓他秦一懶佩服的人沒有幾個,能讓他佩服的女人就更加沒有了,可是今天卻見是了沈安妮,他倒有些開始得意自己的眼光不錯了。

“秦少,我喝了酒不能開車,能不能送我去醫院?”寵純木也是喝了幾杯酒,有些微醺了。

“去醫院?”秦一懶問出來,就覺得自己多此一問了。寵純木去醫院自然是看望寵隅的。看了看時間,還不到十點的樣子,既然如此,那他也順道再去看一次好了。

秦一懶載著寵純木到醫院的時候,寵純木已經昏昏沉沉的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於是秦一懶幹脆就麼有叫醒他,一個人悄悄地下車然後到了寵隅的病房門口。

本想著就隔著病房的玻璃看她一眼,如果她睡熟了,就悄悄開門進去看她一眼,誰知道走到病房門前,卻見裏麵的燈滅著,寵隅卻呆呆的站在窗前。

秦一懶見狀,於是就輕輕地推門進去,沒有發出聲響,也不開燈,躡手躡腳的走到寵隅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