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懶早就醒了,但是看到寵隅一直伏在自己的懷裏淺淺的睡著,他不敢亂動,怕驚醒了她,他就像這樣安靜的多看她一會兒,好好把她的模樣刻在心裏。

可是一個姿勢保持久了,十分難受。秦一懶的胳膊和腿因為束縛著寵隅,有一半被寵隅壓在身下,縱使寵隅體重不重,但是壓了一個晚上,秦一懶還是覺得胳膊和腿麻掉了,於是實在忍不住動了動,結果把寵隅給驚醒了。

“沒睡夠就再睡一會兒吧,時間還早著呢。”秦一懶睡醒後的聲音帶著一些低沉沙啞,十分有磁性,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寵隅的耳邊,寵隅忍不住身體一顫,整個人頓時清醒了幾分。

“幾點了?”寵隅說著就要轉身去拿床頭櫃上的鬧鍾,卻聽到秦一懶哎呀叫了一聲,聲音好不淒涼,於是轉頭驚愕的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麻了。胳膊和腿,都麻了。你這一動,疼的厲害。”秦一懶竟然也跟寵隅撒起嬌來,他眉頭微微皺著,竟然扁了嘴無奈的說道。

“你....”寵隅沒見過秦一懶這樣的一副姿態,像是求安慰的小朋友似的看著她,竟讓她有一絲晃神。

“還不都是你自找的,誰讓你昨晚非要抱著我睡。”寵隅說著又狠狠在秦一懶又麻又痛的胳膊上摁了一下。

“哎呦喂,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真的是要謀殺親夫啊,一點都不知道心疼我。”秦一懶慘叫一聲,捂著胳膊楚楚可憐的看著寵隅。

“秦一懶,你夠了啊,半年不見,你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幹嘛學人家小朋友撒嬌啊,討厭。”寵隅無奈的瞪了秦一懶一眼,也不管現在是幾點了,幹脆翻身下床。反正也睡不著了,躺著這兒跟他浪費這許多時間,她都能做好多事情了。

寵隅正要站起來的時候,卻被身後的秦一懶一把抓住又拉回去,秦一懶把寵隅緊緊的箍在在懷裏,下巴壓在她的肩膀上。

“隅兒,我們現在這樣,是不是就算重新在一起了?”秦一懶問道。

“你覺得呢?”

“我怕我會像做夢一樣,夢醒來,睜開眼睛,一切就都又不屬於我了。”

“隻要你不想這是一個夢,那麼它就不會是一個夢。秦一懶,”寵隅微微的側了側頭看著秦一懶,表情認真的說道,“我也不希望這是一個夢。”

寵隅的話正說中了秦一懶的心事,他側過頭含住寵隅的唇,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寵隅和秦一懶兩人都氣的很早,早上也沒溫存多一會兒,就被門鈴聲驚擾。寵隅下樓去開門,秦一懶則裹著個浴巾就下樓來了。

寵隅開了門,見禪讓站在門外,手裏捧著幾套衣服,愣了一下。

“昨天匆匆忙忙的就回去了,後來才想起來秦少過來的時候沒有帶換洗的衣服,所以我就先拿了幾套我的衣服過來,讓秦少先傳一下。”禪讓捧著衣服站在門口,看著站在一臉驚訝的寵隅身後的秦一懶,他赤裸著上身,身上隻圍了一件浴巾,看他們兩個人相處的這麼和諧的畫麵,禪讓心裏自然就知道昨晚他們兩個人一定是經曆了什麼,頓時了然。

“謝謝你禪讓。”寵隅笑著接過禪讓手裏的衣服,側身將禪讓請進屋,然後把衣服往秦一懶懷裏一丟,讓他去換了衣服再出來。

禪讓坐在寵隅的客廳裏,看著兩個人這樣一係列和諧的動作,笑了笑說道:“你跟秦少之間,是不是已經沒事了?”

寵隅見禪讓這樣問,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回答,隻是點了點頭,遲疑的說道:“嗯...應該算是沒事了吧....不過以秦一懶的脾氣,現在沒事,誰知道下一秒呢,其實我也很擔心呢。嗬嗬”

“是啊,秦少的脾氣真的是...真的像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的。不過現在也不是六月,所以寵隅你就不用擔心了。哈哈哈哈...”禪讓竟也會說著蹩腳的笑話來逗寵隅開心,不過寵隅還是十分給麵子的笑了幾聲。

“對了禪讓,安妮呢?是不是還在休息?”寵隅給禪讓倒了一杯水,然後禮貌性的問了問沈安妮的事情。

“嗯,已經醒了,在做早餐,說讓我過來送衣服,順便等你們收拾好了,請你們過去吃早餐。”禪讓說話的功夫,秦一懶已經換了衣服出來。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秦一懶看到坐在客廳的寵隅和禪讓一臉開心的聊著天,劍眉微挑。

“秦少真是一刻都放心不下你啊寵隅。”禪讓看秦一懶緊張的模樣,打趣道,“秦少,你和寵隅收拾一下,一會兒去我那兒去吃早餐,你昨天那麼奔波了一整日,應該也沒怎麼好好吃東西,在法國的第一餐,安妮親手做的豐盛的早餐,一會兒你們過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