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了視線,目光專注在手中的發絲上,可過了一會兒,目光不由自主再次落在了她的臉上,直接看到了她鼻子下紅潤的唇上,也許是被熱水蒸騰的緣故,她的唇色澤豔麗嬌嫩,仿佛五月熟透的櫻桃,透著瑩瑩的光澤,讓人想要……咬上一口,而……
他的目光稍稍一動,落在她露在外麵的肩上,頓覺整個身體內迅速的被一抹躁動控製住,飛快的竄起來,好似星星之火,很快就形成了燎原之勢,想要把他給吞沒了。
她的肩白皙而纖弱,肌膚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的雜質,猶如溫潤的軟玉透著瑩潤的光澤,撫摸著所帶來的細膩感不由出現在人的感覺中,他……想要撫摸一下,感受那種來自心底的渴望。
曾經在一起的種種美好一下子竄入了他的腦海中,他迅速的被身體裏帶出來的一股衝動給裹脅住,形成了一道看不見的漩渦,吞沒了他。
他的手一頓,不由停下了動作。
夜雲依隻覺得頭頂上一陣灼熱的疼痛,她驚叫一聲,動了動,不滿的問道,“你幹嘛呢?好燙啊!”
林睿爵一驚,趕緊收回了奔騰的思緒,收回了視線拿開了暖風機,慌亂的說道,“從今天開始就留長發,不許再剪發了,嗯?”
說完,他拿著暖風機退開了,收了起來。
夜雲依一愣,抬手撫摸著光滑的頭發,轉過臉來不解的看著他。
他怎麼答非所問了?
留長發?
這麼多年她已經適應了這種細碎的短發,如果要留長發……她還沒想過,幹嘛要因為他的一句話就留長發?他是她什麼人?憑什麼決定她頭發的長度?
以前有癡情的女人會為了自己心愛的人,開始在相愛的那天起開始蓄積頭發,等到結婚的時候把頭發盤起來。
他們開始相愛了嗎?有沒有?
她看著男人進入浴室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她突然間不清楚了,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相愛的?難道這段日子以來真的就沒有感情了嗎?
夜雲依低頭思索著,困倦很快席卷而來,她打了個嗬欠,起身走到了床邊,拉起了被子躺了進去。
其實留長發也不錯,畢竟沒有嚐試過,她突然想要看看自己留長發是什麼模樣?
很快,她就進入了夢鄉之中。
林睿爵從浴室裏走出來,環顧著整個臥室,看到的就是她躺在被子裏,早已經熟睡的模樣。
他抬腳走到了床邊,俯身看著她,半晌好似被困倦傳染了似的,拉起了她身邊的被子,在她身旁躺了下來。
整個公寓,安靜了下來,臥室裏,二人相擁而眠,帶動著時間一點點的往後推移著。
太陽緩緩移動著,從天空的東方慢慢的攀爬著,一點點的掛在了正中央的位置。
臥室窗外的陽光靜靜的從玻璃上灑落進來,滿臥室都透著一股金黃色的暖暖的味道,仿佛一首靜靜流淌的歌謠叮咚奏響,溫馨而舒適。
“啪啪啪,啪啪啪。”
驟然間,拍門聲一陣接一陣的傳來,驚動了熟睡中的二人。
林睿爵率先睜開眼睛,掀開被子翻身下床,回頭看了一眼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夜雲依,低頭拍了拍她,“沒事,繼續睡,一定是爸爸媽媽回來了,我去招呼他們。”
說完,他轉身出了臥室,穿過客廳,很快站到了門口,拉開門,看著門外站著的一家人,退後一步讓開了,“爸,媽,庭審結束了?”
“結束了,已經判定張怡和霍兵有罪,依依沒事了。”
夏小念簡短說著,走了進來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眉頭小念皺了皺,“阿爵,這有多少平米,是不是太小了點兒?”
洛初晴走進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掃了一眼整個房間,拉著林睿爵問道,“你和依依一起回來的,剛剛我敲隔壁的門怎麼不見動靜?依依哪兒去了?”
她已經從夏小念口中知道,兩個孩子住對門了。
心裏暗自感歎著,這緣分還真是割不斷啊!
“依依?她在我家裏,就在……”
林睿爵解釋著,招呼著端木隱澤走了進來,“坐,我倒茶。”
夜雲依原本以為是別人來了,打算繼續睡覺的,在臥室中隔著一道門聽到了自己老媽的聲音,趕緊拉開被子翻身下床走了過來,拉開門走到客廳中,喜悅的撲了過來,抱住了自己老媽:
“媽,我在這兒呢?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終於自由了,終於可以不用再擔驚受怕了,怎麼樣?和我說說,法院是怎麼判決的?”
夏小念聽到她的話,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看著她身上的睡衣,又回頭看了看站在餐廳中的林睿爵,臉上瞬間彌漫上了別有深意的微笑,故意問道,“依依,我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啊?你們都那麼困了,該好好休息一下的。”
一句話提醒了所有人,大家的目光不由彙聚到了她身上,看著她身上的睡衣,意味不明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