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裏麵的人越發越多,易青靠在身後的大理石柱上,打了一個哈欠。
“接下來就是大家很期待的交換舞伴的環節,請在場的所有來賓現在全都站到場上來,在我們的燈暗下去之後,活動正式開始。”主辦方又現身在舞台上,手裏拿著一支話筒。
易青青轉頭看向一旁的閆景樂,眨眨眼:“我們兩個要進去嗎?”
“沒有強製要求,但進去湊個熱鬧也挺好。”閆景樂話音剛落就已經拉起自己旁邊易青青的手,進入舞池。
舞池裏,男男女女分散在各個角落站著,臉上都帶著大相徑庭的麵具,隻有嘴唇還裸露在外。
主辦人數了三個數字,燈光在瞬間暗下去。
易青青在舞池裏麵稍微繞了幾步,自覺得沒勁又想要回到原來那個地方,剛剛走出一兩步,自己的手就被一個人拉上。
溫熱而帶著點兒毛糙,莫名的自己並不厭惡。
“跳個舞吧?”男人壓低自己的聲音,嘴唇就貼在她的耳側。
“隨便。”易青青吐一口氣,“我跳舞的本事並不怎麼樣,到時候可別說我把你的腳踩腫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高跟鞋,足足有個十厘米多,要是一腳踩在人家腳背上,那可真是要命。
“放心,沒那麼脆弱。”男人拉著她的手,一塊兒進入舞池。
易青青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伴隨著響起來的音樂,略有些機械化的開始走步子。,
男人十分紳士的跟著她的節奏走。
場內的燈光漸漸亮下去,兩個人一同滑到最角落的那一片陰暗處,舞蹈的動作漸漸停下,易青青伸手想要摘去男人麵上的麵具。
指尖還沒有碰到,自己的手腕就被扯住。
“假麵晚會,小姐這樣子做就出格了。”聲音帶著幾分調侃與輕嘲,落在易青青的耳朵裏麵顯得異常不舒服。
“有點兒好奇而已,沒其他的心思。”易青青哂笑一聲,收回自己的手。
場上的燈光在一瞬間又暗下去,易青青踱步在一旁的賓客椅子上坐下,試圖在桌子上摸索起自己的手包。
呼吸忽然一窒,嘴唇被人堵住。
隻是三秒的功夫,就恢複了尋常,好似剛剛的那一抹觸感,就像是一場夢一般。
“見鬼了。”易青青摸摸自己的嘴唇,又伸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這種時候還能夠YY,她也服了自己。
易青青眯著眼睛在桌上找到自己的包,從裏麵翻找出手機給閆景樂發去一條信息:“我在門外等你,你出來之後打個電話。”
消息一發出去就石沉大海,易青青撇撇嘴,閆景樂估摸著是跟哪個小姑娘在舞池裏麵正晃悠著。
易青青在別墅的後院裏等了將近半個小時,閆景樂從容不迫地從別墅裏麵走出來,臉上的麵具已經摘掉。
“我們走,剛剛有人找我有點事兒。”他聲音聽著莫名其妙的和之前那個人有點兒相近。
易青青滿頭霧水,用餘光瞟一眼他手上拿著的那個麵具,跟自己之前看見的那個男人的根本不是那回事兒。
還是自己多心了。
“我們什麼時候的飛機去國外?”易青青隨口道。
“不出意外就這幾天,目前還要和瑟倫他們那邊進行一下交涉。”閆景樂應答。
易青青諾諾地點頭。
飛機定在兩天之後,正好是半夜起飛,到了國外就免得倒時差。
易青青窩在自己的位子上,麵前的電腦正放著十幾年前的一部英劇,她看到很沒興致,草草的瞄了幾眼就把電腦關上。
“目前的行程安排是要先要去一下瑟倫那邊,有一點事情必須要細談。”閆景樂單手把持著方向盤。
易青青在後座依舊無精打采,微微掀開眼皮子:“之前那個合作出了問題?”
“沒出問題,就是有一點細節他叫我再去敲定。”閆景樂說來也是疑惑,和他們公司的那一個合作的合同,都是自己一字一句的研讀的,絕對是不會出現有細節沒有處理好的情況,很顯然,瑟倫在框自己。
“天知道他葫蘆裏麵賣的什麼藥呢。”易青青忍不住撇撇自己的嘴唇。瑟倫那種人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的,談合作的時候精明而又油嘴滑舌,背地裏又指不定給你一刀。
瑟倫已經在總裁辦公室等候,看見兩個人出現在自己麵前,略微勾起自己的唇角。
“二位來的還真及時。”他話裏麵帶著淡淡的嘲弄的意思,閆景樂忍不住皺眉。
“就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