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青被自己身上的傷口絆住手腳,閆景樂片刻不離的盯著她,連病床都不讓下。
“我真不能下樓走走嗎?”
“你覺得你現在的身體可以?”他挑眉。
易青青:“我坐輪椅去。”
能看著閆景樂似乎又要開口說出一些反駁的話,易青青瞬間繃直了自己的三根手指,放在耳朵旁邊:“絕對不會出亂子。”
“行,帶你去。”垂下自己的頭,閆景樂淡淡一笑。
醫院的占地麵積很廣,供給住院病人散步的那一個小花園建造的也不錯,來來往往的人並不算的多。
易青青手上還插著點滴的針頭,閆景樂單手給她推輪椅,另外一隻手拎著血包。
兩個人在花園裏麵慢慢晃悠,恰巧就遇上了一個熟人——徐茹。
打扮的難得素淨一回。
沒有穿那些花裏胡哨看著又富貴的衣服,隻是簡簡單單的一身白色連衣裙,手裏麵捧著一束百合,四處張望,似是在等人。
“徐小姐也來看人?”易青青沒讓閆景樂給自己調換方向,直接跟她正麵對上。
“原來青青你也在。”徐茹勾勾嘴角,“我有個朋友正好昨天剛剛住院,想著今天來看看她,隻是沒想到青青你也住在這個醫院裏麵。”
她神態從容:“青青犯了什麼毛病?”
語氣裏麵明明就是藏不住的揶揄,眉毛一挑,盡顯挖苦之味。
“我犯了什麼毛病,跟你有什麼關係?”易青青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退一步說了,我到底是為什麼住院,徐小姐你難道還不明白?”
臉上一閃而過的惶恐,易青青捕捉到了。
“看來徐小姐果然是心裏有鬼。”她又不緊不慢的再補充一句,徐茹的臉色已經不是單單難看二字能形容,簡直是臭到了極點。
“我希望易小姐以後開口能夠先了解事實,我這個人做事坦坦蕩蕩也問心無愧,你這樣子開口閉口就來指責我,讓我也很無奈。”徐茹強撐著笑一聲,又攤攤自己的手。
已經擺明了自己的姿態,這件事情和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扯不上邊。
易青青眼睛裏麵露出幾分若有所思,也並不著急著揭露她臉上戴著麵具:“既然徐小姐到現在都不願意承認的話,那我也不就再多說什麼了,總之我挺相信一句話,賤人自有天收。”
閆景樂不緊不慢的給輪椅調整了方向,一句招呼也沒有打的,直接跟徐茹擦肩而過。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是她做的?”兩個人走出一段距離之後,閆景樂開口問。
“就衝她那得意洋洋的嘴臉,我就已經能夠斷定是她做的。”易青青回,“我還以為在經曆那麼多事情之後,徐茹做事能夠稍微深沉點,但沒想到還是那毛毛躁躁的樣子。”
她說著用手撐住自己的下巴:“看來她跟劉蝶苑兩個人的合作,必定是要涼涼了。”
劉蝶苑能夠沉得住氣,雖然在計謀這一方麵根本比不上徐茹,可至少不會露出馬腳。
徐茹有了一點兒小成就,就一個勁的在別人麵前張揚,這種人絕對是幹不成大事的。
“你知道的倒還不少。”閆景樂好像是誇讚的說了句,一點兒都不見得走心。
易青青眯眯眼睛:“彼此彼此。”
“你的病治好沒有,什麼時候能夠回組織進行正常的工作?”易青青盯著自己麵前的電話。
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組織裏麵出了一點兒事情,一大清早的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我現在不是正在給我那小金主當保鏢嗎?”易青青翹起了腿,嘚嘚嘚幾下,“難道組織又有什麼新任務要給我?”
“保鏢那個任務我們決定換人,我手裏有一份更適合你執行的任務。”男人絲毫不掩飾,“你那個金主雖然是指名道姓要你去,但如果我們把一個跟你很相似的人也辦成像你這樣子,他也必然是察覺不出來的。”
得,早有預謀。
易青青瞄了一眼在旁邊坐著的閆景樂,臉都已經綠的不成樣子,瞬間就笑出了聲。
“有事?”男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事情,隻是有點兒想笑而已。”易青青摩挲一下自己的下巴,“組織想要給我這樣子安排也行,對我來說隻要錢到位了,一切都好辦。”
閆景樂臉又黑了黑,瞪了一眼易青青,就想要去拿她手上的電話。
易青青眼疾手快,把電話順走了,隨即動手掛斷電話:“查房的醫生快來了,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