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青最近幾天一直都待在酒店裏,沒有到處走動,閆景樂同樣也是在酒店裏麵待著,臉上的神色一如尋常。
三天的時間很快,當天上午,瑟倫就已經打過來五六通電話開始催促。
“先生,今天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您總是沒有忘吧。”瑟倫聲音不輕不重的,閆景樂稍微挑挑自己的眉毛,嘖了一聲,這可真是心急。
“你放心,我還沒忘。”他開口回應出聲,“具體的地址還是之前確認的那一個沒有錯吧?”
“沒有問題,就是之前那一個。”瑟倫說,“希望閆先生能夠準時到場,然後準備好我要的資金——要是先生到時候又跟我討價還價,那這塊地我也隻能拱手賣給別人了。”
閆景樂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瑟倫這樣子一說,總是顯得他這塊地有多值錢一樣,其實一開始跟自己談合作的時候,還特別有一股強買強賣的味道。
兩個人約定見麵的地方是距離那塊地不遠處的一個酒店,瑟倫對於這次會麵特別重視,身後光是秘書就根本五六個,包括一些律師團等等。
閆景樂相比起來就像是輕裝上陣,除了一個專門負責這一方麵的法律秘書之外,就隻有易青青跟著。
“那麼興師動眾?”閆景樂看了一下後麵跟著的那群人,心裏麵稍微一驚。
“跟先生你談合作,肯定是要正式一點。”瑟倫從容的回答恰到好處,“我們進去再談吧。”
酒店的有一麵正好是落地窗,往外看去能夠包攬那一塊即將要出售地皮的全貌。
那一塊地皮上麵目前還有幾棟比較老的建築,不能說算是完全已經拆完了,看著最近的一些高樓格格不入。
“你這邊給我報的價格是?”閆景樂問,“跟我們兩個人之前討論出來的那一個價格差距大嗎?”
“這差距雖然是有點,但是大不大我也不好說,主要還是看先生,你覺不覺得這一塊地能夠值那麼多錢。”瑟倫把合同從自己的包裏麵翻出來,交到閆景樂手上。
大概的售價是在五個億,相當於是租用,給閆景樂七十年的使用權,如果換算成正常的市價的話,這絕對是貴的,但是瑟倫卻絲毫是沒有這樣子的覺悟。
“這個價格我已經是給很優惠了,如果是換做跟其他人合作的話,我們這裏至少還要再多報一個億,所以說先生你意下如何?”瑟倫開腔,閆景樂並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把視線轉到那一幢幢高樓那邊去。
不少人已經聚集在那一塊地旁邊,手上拉著長長的橫幅,上麵是用一連串的英文寫著拒絕拆遷。
“我覺得在此之前,瑟倫你有必要給我解釋一下那邊是什麼情況,另外你這算不算是隱瞞了真實的情況?”閆景樂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諷刺。
瑟倫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秘書,秘書馬上拿著電話走到陽台外麵,開始跟相關的工作人員協調。
“先生稍安勿躁,這群人已經來來回回的鬧了好多次,沒想到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息事寧人。”
“既然是到現在還都還沒有息事寧人,那麼為什麼之前不先把這件事情告訴我?”閆景樂開始逼問,瑟倫臉上的神色變化莫測,擺了擺手 掩飾道,“因為之前我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可能會鬧得那麼大,所以說這也是真的——”
“瑟倫,你就沒有必要給你自己找理由了,這地兒三天之內你們要是沒有給我處理好,那麼我看這合約我也是沒有必要簽了。”閆景樂不緊不慢地說,瑟倫被他這話講的心頭一驚,正想要扯出什麼討好的說辭,卻被他用手勢止住。
閆景樂沒有再留:“我們走吧。”
“先生……秘書那邊傳來消息說,這地三天之內肯定是搞不好的,再怎麼說也至少要給我們三個月的時間。”小助理在瑟倫旁邊開口說。
瑟倫眼睛微眯。
“既然是這個樣子,你們應該知道怎麼辦。”他身後跟著的那一群秘書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衝了上去,根本沒有帶絲毫遲疑的阻攔在三個正要離去的人麵前。
閆景樂停下自己的腳步轉頭:“這是什麼意思?”
瑟倫掩飾住自己老狐狸的心計,開口:“我隻是覺得這個時間跨度可以再進行一下商量,畢竟先生你也不是著急著做這個項目。”
“你怎麼知道我著不著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