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港森已經很久沒有去折磨過趙媛,就像生活中沒有出現趙媛這個人一樣,他現在沒有仇恨,隻有快樂。
但不管他怎麼逃避,怎麼樣幻想,事實就是事實,永遠都改變不了,它會血淋淋的向你刺來,終究是無法避開。
陸港森一個人在家做著喻初最愛的糖醋小排,他現在已經出師了,做出來的菜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陸港森,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你了,我可想你了。”趙媛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向他揚了揚手裏的鑰匙,“沒想到你真的學喻初將鑰匙放在花盆底下,你以為她會回來。”
陸港森想要將她的嘴巴縫上。
“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準備解脫的,可他們都說你瘋了,我就來看看,我就是來告訴你喻初已經死了,我真開心。”趙媛笑得有些張狂,滿臉的傷痕讓她看上去更加猙獰。
“我的出現就是為了打破你的美夢。”
陸港森的雙眼通紅,上前掐住她的脖子。
“陸港森,我們一起死吧!”趙媛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喻初不該死,該死的是你,是我。”陸港森用的力氣越發的變大了。
周啟收到趙媛逃走的消息就覺得十分不妙,趕來看到陸港森像個野獸一樣發狂的樣子,連忙製止住他,叫人將趙媛送到精神病醫院。
讓人折磨她,讓她變成一個神經病。
“她死了,我為什麼還活著,該死的是我。”陸港森用他的頭一下一下的撞著桌子。
周啟不能看著他最好的兄弟變成這樣,連忙叫醫生過來為他打了鎮定劑。
現在的陸港森不能醒來,一醒來他就折磨自己,用刀片在手上刻喻初的名字。
周啟隻能派人時時刻刻盯著他,將他困在房間裏,發狂的時候隻能打鎮定劑,醫生說:“周少,這樣持續的用藥物,陸少會不行的。”
“我他媽的也知道,可是還能怎麼樣。”周啟將桌子踹倒在地。
他想到陸港森是因為希望崩塌才沒了活下去的意思,那就給他創造去一個希望。
陸港森坐在床上,雙眼空洞的看著窗台上的花。
周啟拿出文件遞給他,陸港森依舊沒有搭理他。
“阿森,是關於喻初的事。”
陸港森的眼睛看著他,總算眼裏有了一點活人的色彩。
“那具女屍不是她,你記得喻初是懷有身孕的,但這個沒有。”
“真的嗎?那是不是她還活著。”陸港森的聲音沙啞。
“嗯,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是我不好,上次沒有查清楚,是我對不起你,說不定她和孩子都還活著。”周啟繼續說道。
“真的嗎?”陸港森期待的看著他。
“嗯。”周啟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那我要把公司擴張到每個地方,讓她看到我,看到我的誠意,她就會回來找我的。”陸港森的聲音變得愉悅。
周啟看著他終於開始吃飯,不用在靠點滴維持生命力,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陸港森徹底變成了一個機器,還是隻能靠喻初還活著希望運轉著的一台機器,他的每一天隻有剩下工作和等待。
等待的時間總是太過於漫長,就像無窮無盡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