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鶓鶓捧著杯子,垂頭喪氣地道:“我愛上有婦之夫了……”
沈媛差點跳起來,“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不是要勾搭譚淇元的嗎?!怎麼勾搭上有婦之夫了……?!”
沈媛一看陶鶓鶓傷神的模樣,立馬反應過來,輕聲道:“你確定了?”
陶鶓鶓悶聲“嗯”了一聲,喻曼跟她說譚淇元喜歡溫柔的女人,喜歡廚藝好的女人,他為了那個靜姐穿成那樣,笑的那麼溫柔……不為這個還能有什麼?
“雖然我不讚同挖牆腳,但是……”沈媛眨眨眼,“你確定你不試試?”
“去死!”陶鶓鶓把抱枕扔過去,斂了斂神色,道:“譚淇元對她和對我不一樣。”
沈媛抱了抱她,道:“鶓鶓,別這樣。”
陶鶓鶓抱住她,眼淚“啪嗒”“啪嗒”地滾下來。
“可是我真的好傷心……”她咬住唇,極力壓低聲音說道。
沈媛拍拍她的背,“我知道,鶓鶓,我知道……”
躲在門縫裏的陶承看到女兒哭成這樣,眉頭狠狠扯了一下。
譚淇元終於發現身邊少了點兒什麼的時候,已經是陶鶓鶓離開K市三天之後了。陶承連著砸了他三個場子,他也終於繃不住了,找了陶承出來談判。
陶承早想和他廝殺一場了,於是單槍匹馬地衝到了無罪。
當然,譚淇元也並沒有想拿他怎麼樣,所以陶承帶不帶人來都無所謂。
但是陶承張口就來了一句:“你把我女兒怎麼了?”
這就讓譚淇元非常不高興了,陶鶓鶓已經好幾天沒到他這兒來了,他也正想找這個人,憑什麼陶承一上來就是要女兒的架勢?!
“我告訴你!”陶承粗著嗓子道:“其他的人怕你,我陶承可不怕!老子一輩子粗人,就隻有鶓鶓這麼一個女兒,我把她捧在手心裏不是送給你糟蹋的,你小子給我掂量清楚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要是不喜歡她就別耗著她,我女兒就是不傾國傾城也多得是人想追,你別站著茅坑不拉屎!”
譚淇元聽著聽著就想笑了,果然是個粗人,他也終於明白陶鶓鶓的大神經是從哪兒遺傳的了,果然是虎父無犬女。
“陶伯父。”譚淇元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我知道您今天的來意,關於鶓鶓的事,我也想向您表個態。”
見他突然變得文縐縐起來,陶承渾身不舒服,但還是勉強“嗯”了一聲。
“我喜歡鶓鶓,我想娶她。”譚淇元擲地有聲地說道。
“你說什麼?!”陶承一聽就蹦了起來,吹胡子瞪眼地嚷道:“你算哪根蔥,想娶我的鶓鶓?!沒門兒!”
譚淇元真是服了這個老丈人了,他頭大地道:“那您今天來,到底是想讓我對鶓鶓負責,還是不想我對鶓鶓負責?”
陶承猶豫了,他發誓他簡單的腦袋裏並沒有想到這麼深層次的問題,他一個香噴噴的女兒,譚淇元這樣的臭男人怎麼能配得上,但是不為女兒討個說法他心裏又咽不下氣。
見他不說話,譚淇元道:“這樣吧,讓我見見鶓鶓,我好好跟她談一談。”
陶承氣餒地搖搖頭,道:“鶓鶓走了,留了張字條就不見了,我到處找也沒找到人。”
譚淇元眉頭一皺,“怎麼可能?!”他記得上一次分手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消失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兒?”陶承道:“三天前她從外麵回來就關在屋子裏哭,怎麼勸都勸不住,最後還是沈家那丫頭過來才讓她安安穩穩睡了,第二天就不見了,連沈家那丫頭都不知道,我上哪兒去找人去!”
“我會找到鶓鶓的!”譚淇元抓起外套就奪門而出。
此時此刻,對K市境況毫不知情的陶鶓鶓正瀟瀟灑灑地在法國香榭麗大街上瞎逛。
梅城雨碰了碰她的手肘,遞過去一杯咖啡,問道:“鶓鶓,你怎麼了?”
陶鶓鶓吸了一口咖啡,覺得又苦又澀,但還是努力咽了下去,她搖了搖頭道:“沒事。”
梅城雨十分高興,“你能來找我,我很意外,也很高興。”
陶鶓鶓撩了撩眼皮,道:“別誤會,我純粹是路過。”
梅城雨毫不介意地笑了笑道:“沒關係,你肯路過這裏,證明我還有機會。”
“二叔,二嬸!我要吃那個!”舟舟抓住兩人袖子嚷道:“那個洋娃娃蛋糕!”
這句“二嬸”讓陶鶓鶓嘴角抽了抽,她蹲下來捏著他的小臉蛋道:“小胖子,男生還這麼喜歡吃甜食,當心你以後變成大胖子!”
舟舟理直氣壯地挺了挺胸,道:“媽媽說過,喜歡捏小孩子臉蛋的女人不是更年期就是變態,二嬸,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