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結義兄弟,莫非……莫非你是張天棟?”說到這裏,花無開聳然動容。
張天棟也是一陣錯愕:“你知道我?我如此的有名氣嗎?”
花無開展顏一笑:“你自然沒那麼有名氣,但是樓兒時常的在我耳邊提起你的名字而已,久而久之也就記住了。”
頓了一頓,花無開的目光開始移向張天棟的後背,緊緊的盯著殺神劍,沉聲道:“你身上背著的,可是那把天下無雙的殺神劍?”
“花莊主果然好眼力。”張天棟話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心中卻是一陣疑惑,這花滿樓當初可是跟我一起去試劍的,難道花無開會不知道我已經擁有殺神劍?
張天棟卻不知道,花滿樓一向心境淡泊,自己在外麵所做的事情很少向父親提起,更何況殺神劍關係重大,一旦說與父親知道,張雲鶴等人很有可能有殺身之禍。
是以,關於殺神劍之種種,花滿樓一直藏在心裏,從未對任何人說起。
花無開的目光依舊盯著這把殺神劍:“這把劍我見過一次,當年我贈與無極國國主蕭無極的萬花園,就是被雷雲鶴用這把劍一劍摧毀,當時我也在場,這一劍之威,百花凋殘,萬物俱滅。”
當時數量有限的紅心果樹也被殺神劍的殺氣摧殘絕種。
“這是一把很邪的劍,即使雷雲鶴天縱奇才,本以為控製住了此劍,可是到頭來還是被殺神劍反噬,意識盡失,喪心病狂,大殺四方。”花無開繼續道。
聽到這裏,張天棟一陣動容,凝聲道:“你剛說,到了後來,雷雲鶴也被這殺神劍反噬,意識喪失,大殺四方,是也不是?”
“那自然是的,為此雷雲鶴還殺了德高望重的無極世界第一強者,神尊大人。這我怎麼會忘記!”花無開一陣歎息。
遊破軍這樣說,花無開也這樣說,難道他們這些人已經事先串通好一致的供詞嗎?
事關重大,張天棟絕不可能因為一兩個人一致的言語二舅輕易的相信。張天棟沉思許久,轉移著話題:“花莊主,久聞花家富甲天下,一向寬宏大量,為何今日卻對這樣一個少年痛下殺手呢?”
花無開收回雙手,冷哼道:“你以為我想殺他嗎?他自己不自量力,來著鬧事,事關花家的威嚴,我想不出手也不成了。”
的確,家族宗派的顏麵大於一切,有不少人寧可戰死也要維護家族的尊嚴,曉雨公然這般挑畔,花家能做到這一點,也的確是寬容到了極限。
張天棟剛到這裏,不明白事情的經過,疑問道:“曉雨這個人我很了解,雖然平時略顯頑皮,但絕對不是一個胡鬧之人,事情的經過還麻煩花兄或者花莊主解釋一番。”
於是花滿樓將這一切細細說完,張天棟聽完之後也是唏噓不已。
情之一字,最是玄妙,多少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一個人,一旦動了情,就算前方明知道是火坑,也會奮不顧身的跳下去。
張天棟理解曉雨的心情,若是自己遇到曉雨這種情況,恐怕自己也會這樣。當年在天武大陸,東天國的國主方天武逼迫孫曉瑩嫁給他的兒子方宇樓,張天棟也是奮不顧身的出戰,擊殺方天武。
這不能算是曉雨的錯,一個人為了情字,為了所愛之人所做的一切,都不能算是錯,起碼初衷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