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我的車子在前,泥鰍開著麵包車在後,大約又開了十五分釧,我們兩人已經來到了大嶺山的後山,再往前車子已經進不去了。
我將車子熄火,朝著後麵的麵包車走去,說:“泥鰍下來,往下路的需要步行。”
“哦!”泥鰍應了一聲,從麵包車裏跳下來,隨後他又將一名五花大綁的男子拖下了車。
我打量著地上的這人,高顴骨,很瘦,臉上很多血斑,很像一名抽粉的人。
“抽粉的?”我對泥鰍問道。
“嗯,這孫子看樣子身體已經徹底垮掉了,八成活不過三個月。”泥鰍說。
“這就對了!”我點了點頭,如果真是一個正常人的話,根本不可能在假日大酒店捅趙康德,那他媽純屬找死。
抽粉已經開始全身腐爛的病入膏肓者,隻能這種人才會給趙康德賣命。
這人簡直瘦成了竹竿,泥鰍提溜著他,我在前邊帶路,我們兩人一前一後慢慢的走進了大嶺山的後山。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再一次來到了那座廢棄的山神廟。
走進廟裏之後,泥鰍將這人扔在地上,我蹲下來把他嘴上的膠帶撕開,問:“趙康德給你多少錢?”
男子哼了一聲,竟然直接閉上了眼睛,說:“把我弄死吧!”
“朋友,替趙康德這種人賣命不值得,他可是想用大貨車撞死你,殺你滅口。”我開始攻心,可惜好像沒有什麼用,這人說道:“反正我也快死了,早死一天和晚死一天沒什麼區別。
我眉微皺,暗道一聲:“這事有點棘手!”
將死之人,酷刑對他來說也許沒有什麼震懾力,我需要找到他的弱點,很明顯,他能給趙康德賣身,說明趙康德找到了此人的弱點。
是人,總有弱點和牽掛!
“二哥,別費勁了,我剛抓到他的時候就審過,他什麼都不肯說。“泥鰍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隨後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男子的麵部特寫,傳給了李潔,並且馬上通過微信傳給了李潔,下麵加了一行文字:“馬上幫我查查這個人的資料,是一個吸毒人員,肯定被抓過很多次,我需要他全麵的資料。”
“好!”大約十幾秒之後,李潔給我回了一條微信。
一個已經快死的人,自己真不敢折磨他,瘦得像根牙簽,我懷疑自己一腳都能把他踢死,難怪跟雨靈搶奪包包的時候,最終沒有把包搶到手,媽蛋,就這麼一副骨頭架子,力氣都沒個小女孩大,竟然把人高馬大的趙康德給捅了,這他媽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給了泥鰍一隻煙,隨後兩人慢慢的抽著,半個小時之後,我手機來了幾條微信,打開一看,是關於這人的資料,果然是一個老油條,吸毒每年都要被抓上幾次。
遊萬利,外號麻杆鬼,老婆三年前跑了,有一個女兒,隨母姓,名叫倪果兒,今年十五,輟學,小太妹,跟街麵上的一群小流氓混在一起。
看完資料之後,我把手裏的煙扔掉,重新走到了麻杆鬼的麵前,當著他的麵將這份資料念了一下。
“趙康德是不是以你女兒的性命威脅你?並且承諾隻要你死掉的話,他會給你女兒一大筆錢?”我問。
他沒有說話,不過眼睛裏驚愕的目光已經告訴了我一切。
一個無牽無掛快要死的人,除了他的女兒倪果兒之外,我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