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護士給狗子換了藥水,醫生來查房的時候,我擔心的詢問道:“醫生,我兄弟能醒過來嗎?”
“我現在也不敢確定,三天之內,如果醒過來的話,就沒事了,如果醒不過來,那就要再進行腦部CT掃描,確定腦內出血是否增大,到時候可以有二種選擇,繼續藥物治療和開顱手術。”中年醫生回答道。
“謝謝!”我道了謝,心裏祈禱著狗子一定要醒過來,如果真得開顱的話,肯定會大傷元氣,搞不好會折壽,傷了身體的根本。
等醫生離開之後,我趴在床邊上睡著了,忙活了一個晚上,自己太累了。
一覺醒來,已經下午三點鍾了,自己睡得很沉,病房裏其他人進進出出的聲音都沒有將自己吵起來。
打開手機看了看,上麵來了十二條語音短信,其中三條是夏菲的電話錄音,剩下的九條都是趙康德的通話錄音。
我把十二條通話錄音都聽了一遍,沒有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隨之便刪除了。
看到二條未接電話,我打開看了一下,一條是陶小軍打來的,一條是李潔打來的。
我先給陶小軍撥了回去,響了一聲,便傳了來他的聲音:“二哥,上午我們去了陳虎的老家陳家莊,問了村裏的老人,他們說陳虎家裏已經沒人了,妹妹也在江城,並且還在江城結婚生子,今年清明的時候,他們兄妹兩人還回村子裏祭奠過父母。”
“在江城?”我問。
“嗯!”
“有問到地址嗎?”
“沒有,村裏沒有人知道陳虎和他妹妹兩家人在江城的住址。”陶小軍回答道。
“嗯,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問。
“正在路上,再有半個小時應該就到江城了。”陶小軍說。
“好,你先把胖子和三條送回家,然後直接來江城第一人民醫院。”我說。
“嗯!”
掛斷陶小軍的電話之後,我去廁所洗了個臉,然後打電話叫了一個快餐。
狗子仍然處於昏迷之中,自己不能在醫院裏傻坐著,必須行動起來,現在自己手裏的牌一共有兩張,一是夏菲,第二張牌就是坡子臨死前說的那件事情,如果能將黃胖子的這件事情搞砸了的話,一個億的損失:“嘿嘿,姓黃的,我想以你的財力也會傷筋動骨吧。”我在心裏暗暗想道。
這事關係著海關和碼頭,自己的人手不夠,還真不一定能將其截獲,思考了片刻,我拿起手機撥通了李潔的電話。
“喂!”李潔的聲音十分的平靜,聽不到一絲情緒的變化,難道她已經對我們兩人的關係心如止水了嗎?
“喂,有空嗎?一塊吃個晚飯,有件事跟你說。”我說。
“等一下,我查一下今天的日程安排。”李潔說道,大約十幾秒鍾之後,她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五點鍾,就在東城區政府旁邊的滿香樓吃吧。”
“好!”我說。
隨後兩人都沒有再吱聲,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沒事掛了。”稍傾,李潔說道。
“再見!”我說。
掛斷電話之後,我歎了一口氣,感覺跟李潔的距離越來越遠。
四點過十分,陶小軍急匆匆的從外邊衝了進來,我示意安靜,於是他馬上放慢了腳步,一臉焦急的對我問道:“二哥,狗子怎麼樣了?”
“醫生說了,三天內如果清醒過來的話,他就沒事了,不然的話就要動手術開顱,那樣元氣損傷就太大了,肯定會折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