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應道。
熊兵掏槍殺人案,直接驚動了市裏邊剛剛上任的葉書/記,江城的爆炸案才剛剛過去,趙建國就是因為爆炸案,以及後麵引出來的一係列事情,這才被抓了起來,現在又出現一起警察掏槍殺人案,這是給新上任的書/記添堵啊!
熊兵的媳婦不知道從那裏得到消息,帶著小孩趕了過來,不過此時熊兵已經被警察帶走了,馬六的屍體也拖上了警車拉走了,現場的勘察差不多已經結束了,警察一波接一波的離開,已經基本散場了。
“我家老熊是冤枉的,他不可能掏槍殺人,他是冤枉的!”熊兵的媳婦帶著小孩坐在馬路旁邊哭天喊地。
我帶著陶小軍和三條兩人馬上走了過不,將熊兵的媳婦扶了起來。
“嫂子,地上涼,咱先起來。”我和三條兩人將熊兵的媳婦扶了起來。
“小浩,你老婆不是江城的副區長嗎?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老熊,他不可能掏槍殺人,絕對不可能,他是被冤枉的。”熊兵的媳婦看到我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突然跪在我的麵前,抱著我的大腿哭喊了起來。
我急忙使勁將她的身體拉了起來,說:“嫂子,這可使不得,熊哥如果是被冤枉的,我一定替他洗刷冤屈,如果真是他開槍殺了馬六,那就沒人能救得了他。”
“老熊絕對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開槍殺人。”熊兵的媳婦哭感道。
隨後我使了一個眼色,讓三條扶著她表嫂和小侄子先回家,我則帶著陶小軍回到了忠義堂總部。
“二哥,你說這到底是怎麼會事?”陶小軍對我詢問道。
我眉頭緊鎖,搖了搖頭,說:“真實的情況不好說,等消吧。”我說。
“二哥,你說熊兵真敢掏槍殺了馬六?”陶小軍問。
“有這種可能性,他是所長,有配槍,又是單槍匹馬去的皇城洗浴中心,萬一生命受到威脅的話,肯定會掏出自衛,隻是這其中的界限就很模糊了。”我說。
隨後我和陶小軍兩人陷入了沉默,現在真實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隻有熊兵自己清楚,胡亂猜測根本沒用,隻能等最具體的消息傳過來,才能做進一步的分析和應對措施。
半夜二點過五分,我手機的鈴聲終於響了起來,是李潔打來的電話:“喂,媳婦,有新消息了嗎?”我急速的接起電話,詢問道。
“情況對熊兵很不利。”李潔的聲音十分的低沉。
“媳婦,到底怎麼會事?”我問。
“根據熊兵的交代,他買通了皇城洗浴中心的一名服務員,從這名服務員那裏得知今天晚上有人在皇城洗浴中心403號房間聚眾溜冰,並且還會上演淫/亂的戲碼,為了不走漏消息,他一個人帶著配槍趕了過去,可是沒有想到,剛剛衝進403號房間,他便被人從後麵用毛巾捂著口鼻,用藥給麻暈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馬六倒在了血泊之中,而他手裏正拿著他自己的配槍。”李潔把熊兵交代的情況詳詳細細的跟我說了一遍。
“圈套,這是有人給熊兵下得圈套,熊兵如果出事的話,不但他自己遠蛋了,你也會受到影響吧?”我問。
“嗯,熊兵是我一力促成將其調到了鞍山路當所長,如果他出事的話,我肯定負有領導的責任。”李潔回答道。
“一石二鳥!”我說:“不對,是一石三鳥。”
“呃?三鳥?”李潔問。
“對,一石三鳥,除了能搞倒熊兵,還可以連累到你,同時也給新來的葉書/記一個下馬威。”我說。
“嗯,還真是一石三鳥。”李潔說:“躲在背後下套的人會是誰呢?”
“媳婦,再說說其他情況。”現在不是思考躲在背後下套的人是誰的時候,先要把熊兵給撈出來,不然的話,不但他完蛋了,李潔也要跟著受牽連。
“一切證據對熊兵都十分的不利,皇城洗浴中心的監控視頻顯示,那天晚上隻有馬六一個人走進了403房間,十分鍾之後,熊兵便氣勢洶洶的衝了進去,房間裏沒有監控,裏邊到底什麼情況,馬六死了,隻有熊兵的一麵之詞。”李潔說。
“馬六把熊兵用藥麻暈過去,對他有什麼好處?再說了,馬六會開槍把他自己打死?死了之後,還能把槍放到熊兵的手上?這不合常理,所以說403號房間裏肯定還有其他人。”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的推論是在相信熊兵的前提之下,我也相信房間裏有第三個人,但是根據現場的勘察,在304號房間裏,沒有發現第三人的任何特征,同時走廊上的監控也顯示,今天晚上隻有熊兵和馬六兩人進去過那個房間。”李潔說。
“窗戶,那人肯定走的是窗戶。”我急速的說道。
“304號房間後麵是一條小巷,城東的小巷和胡同四通八達,晚上又黑又沒有路燈,更沒有監控,所以到底有沒有第三個人從窗戶潛入304號房間,殺了馬六嫁禍給熊兵,誰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猜測,需要證據。”李潔說。
我思考片刻,想到了一個關鍵人物:“賣消息的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