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一個原則,我隻能屬於她一個人,不然的話,她寧願不要,蘇夢就是這麼一個堅強而倔強的姑娘。
“唉!”我歎息了一聲,感覺沒臉去見蘇夢,更沒臉提錢的事情。
車子停在離浩德福利院大門二百米外的地方,我坐在車上眉頭緊鎖,一時猶豫不決。
“我是這個學校的武術教練,已經一個月沒來了,我去看看。”寧勇說,隨後下了車。
“喂,等等我,我跟你一塊去。”我也下了車,朝著寧勇追去。
我跟著寧勇走進了福利院,從教學大樓外邊走過,看到一間一間的教室正在上課,於是悄悄對寧勇詢問道:“現在這裏有多少孩子?”
“上千人了。”寧勇說。
“什麼?”我愣了一下,問:“人數怎麼這麼多?”
“外省的很多人聽說了這所學校,把一些棄嬰都送了過來,有些是蘇夢親自去接過來的,後麵還有殘疾學校呢。”寧勇說:“這些孩子都很棒,一些染上社會習氣的大一點的孩子,由我來管教,然後再由蘇夢親自談心。”
寧勇對福利院的情況了解的很清楚,不是因為保護我,他幾乎每天都會抽半天的時間來福利院教孩子們習武。
我看了寧勇一眼,發現他和蘇夢都有一顆童真、善良的心,覺得很偉大。
“蘇夢比我強啊。”我由衷的感慨道。
“廢話!”寧勇說。
我心裏這個氣啊,自己說也就罷了,寧勇那表情,那語氣,好像我根本和蘇夢沒法比似的。
瞬間感覺受到了萬噸打擊。
“喂,你剛才有一些染了社會習氣的大孩子,交給我唄。”我對寧勇說道。
“想都別想。”寧勇說:“即便蘇夢同意,我也不會同意,再說了,蘇夢也不會同意,現在這些孩子都是她的心頭肉。”
我撇了撇嘴,本來還以為這個福利院以後就是忠義堂的人才儲備中心,現在好嘛,根本不是那麼會事,人家完全就看不上自己。
走過一個一個的教室,我發現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有人,並且好像是軍事化管理,上課的時候,孩子們都非常認真,氣氛真得很好,一看就給人一種非常向上的正能量。
“怎麼都好像是乖孩子,總有不聽話的吧?”我問。
“有幾個,都被我收了當記名徒弟,天天修理,每天把他們練得一點精力都沒有,根本沒有時間調皮搗蛋。”寧勇說。
“練出來給我吧。”我說。
寧勇給了我一個鄙視的目光,說:“我幫你把魏明他們練出來就已經很後悔了。”
“總有人願意走這行吧。”我說。
寧勇沒有說話,證明肯定有人想走灰色這條道。
稍傾,我和寧勇來到了校長室,他伸手敲了一下門,我則有點緊張,整理了一下衣服。
咚咚!
“進來!”裏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寧勇推門走了進去,我也急忙跟著走進了校長室,抬頭望去,發現蘇夢正在寫東西,她戴著黑色邊框的眼鏡,穿著一身職業套裝,長褲加女式西裝,臉上略施淡粉,頭發盤在頭上,給人一副文靜的書卷氣。
大約幾秒鍾之後,蘇夢抬起了頭,說:“寧勇,你來……”剛說了一半的話,我便從寧勇的身後走了出來,隨之蘇夢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的目光盯著我,情緒明顯有點波動,我此時也盯著她,心裏非常的激動。
“二叔說福利院欠他錢,他來要錢。”寧勇直接揭了我老底。
“沒,沒有,要什麼錢,沒要錢,我就是來看看,看看。“我臉上這個尷尬啊,寧勇這個王八蛋現在越來越跟自己對著幹了,剛才在車上就不應該告訴他錢的事情。
“我去看看那幾個調皮的。”寧勇說。
蘇夢點了點頭。
稍傾,寧勇離開了校長室,同時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裏隻剩下我和蘇夢兩個人的時候,我聲音有點激動的問道:“你過得好嗎?”
蘇夢點了點頭,突然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眼睛裏帶著一絲孩子般純真的光芒,說:“我很好,過得很充實,跟孩子們在一起,天天有很多快樂。”
我點了點頭,從蘇夢的神態、表情以及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能看出來她確實過得很好,很幸福。
“隻是有一點點小的缺憾。”蘇夢突然眼睛裏有一絲小憂傷。
“什麼?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忙嗎?”我立刻說道,現在很想幫蘇夢做點事,畢竟福利院的名字叫浩德福利院。
“天天跟孩子們在一起,我也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蘇夢盯著我說道。
“啊!”我愣住了,腦子裏有點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