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發呆,隻聽叮的一聲響,夜歌回頭看時,隻見地上掉著一根暗紅色的棍子。驚喜之下連忙搶在手中,隻覺耳畔仙音低語:“包銅棗木棍,一轉三階低級武器,自帶‘力劈華山’與‘橫掃千軍’兩招武藝,乃“有品味的盜賊”獨門兵器。”
此時夜歌的心情已難用狂喜來形容,忽然發現自己中了公司的年終獎或者可以形容此時心情之一二。像得了活寶似的上下左右仔細摩挲遍包銅棗木棍的每一寸肌膚,越看越喜,隻覺那棍上隱隱有霞光道道,瑞彩條條,不由得歎道:“果然寶貝各有主,這棍子不知道在江湖中流落了幾千百年,今日才遇到俺老孫,始放出光芒來。”
卻說夜歌驚喜忘情之下,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心情,便隻好套用孫大聖的台詞自效,隻可惜,翻來覆去,棒上始終沒刻有“如意金箍棒”等類似的字樣,始終是未盡如人意之處。
不知道多久,夜歌總算心情平複,本來打算下線休息的夜歌此時是精神抖擻哪裏見出一絲疲態,喜滋滋的把自己原來那把一轉一階的木劍塞入背包,手中提棒,打個呼哨,道聲:“待俺老孫前去探路。”
一路上,劈荊斬棘,仗著棗木棍不同凡品沒費多大勁又為江湖鏟除了三個“有品位的盜賊。”
又行一程,隻見前麵有隱隱火光,夜歌藝高人膽大毫不猶豫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果然,火堆旁邊又是一個“有品位的盜賊”呆呆的坐在那裏,火光吞吐,照著他的臉也忽明忽暗的。夜歌持棒屹立,喝道:“蠢賊,你前頭的幾位仁兄還知道偷襲,你竟敢大搖大擺的坐在這裏,等宰嗎。”
盜賊堅持貫徹品味二字,整整衣衫,彬彬有禮的拱手說道:“仁兄教訓的是,不過在下隻是望風的,自然有其他兄弟隱在暗處。”
一聽望風兩字,夜歌已經隱隱覺得不妙,待聽到還有其他兄弟時,不由一驚,連忙抱棍當胸,望著四周黑黝黝的山林罵道:“無恥小賊,還不快出來受死!”話音剛落,隻聽身周簌簌聲響,居然又一下子鑽出四個一模一樣的盜賊來。
望風的那人依然彬彬有禮,正要說話,夜歌早大叫一聲,一招“力劈華山”狠狠的打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盜賊。那盜賊實在太重品味出來打劫居然不作防備,一聲也不吭被打得紅白滿頭化光而去。
不知道哪個盜賊叫聲:“如此這般,太無品味!如此這般,江湖中不知少了多少味道!大夥子並肩上,為老三報仇啊。”隻聽呼的一聲,五柄棗木棍都一齊向夜歌身上招呼來,夜歌又是一招“橫掃千軍”,擋開劈到身邊的兩道勁風,深吸一口氣,膝蓋微曲,猛地往上一竄,便乘雲架霧一般輕飄飄的越過眾賊腦殼落在場外,甫一落地,卻並不回身,雙耳支楞著全神貫注的聽著身後腳步聲,掐準時間,一咬牙,以左腿為軸,腰身發力,雙肩轉處猛地又是一招“橫掃千軍”。隻聽阿的一聲慘叫,不知道又是老幾光榮的化光而去了。
夜歌洋洋得意的轉過身來拄棍立定,悠哉哉看著三個惡狠狠逼上來的盜賊說道:“這是俺剛剛自創的回馬槍加橫掃千軍,暫定名為“龍擺尾”,幾位大哥親見,如何?頗有幾分神威吧,能入法眼否,厲害吧?”
這招功夫,乃是夜歌曆次戰鬥的光榮成就,前麵的幾位見到此招後便立即見係統大神去了,有奇文而不能共欣賞,有異寶而不能誇耀於人,夜歌怎禁得住心中瘙癢難耐,現在居然一下子有了三名聽眾,自然迫不及待的要吹噓一番。
可惜興還未盡,棍已臨頭。這盜賊端的太性急!沒奈何,夜歌隻得重新打疊起精神,全力應付。
以輕功提縱術飛來跳去批亢搗虛,收拾這剩下的幾個盜賊餘孽到並不費多大功夫,隻是“龍擺尾”新鮮出爐,夜歌自然忍不住頻頻使出,怎奈這並不是從係統學來的武功,各種細節還頗值得商榷,夜歌便一個時間沒掐準,最後一擊反而被盜賊劈了一棍,成了重傷,幾乎是丟了聊聊性命。不過,這笨賊太過稀鬆平常,終究是死在了夜歌棍下。
夜歌勉強倚樹坐好,打坐調息了半天命總算是保住了,此時精神受挫又看天色不早了,也就下機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艾夢匆匆吞了幾口麵餅便坐在案頭把手頭的工作一一弄好,檢查兩遍沒什麼問題,瘋也似的歡呼一聲,連忙奔到光腦旁邊,接通電源,打開接駁器,度日如年般的終於等到再次化身為江湖俠少—夜歌。
望著身旁四周樹影重重,濃蔭匝地,陽光如清泉帷幕般透過婆娑樹影款款灑落下來,穿行於明暗變化間物換景移,神馳心怡,似要化身飛空一般。
夜歌慢行淺樂,走到高興處,不由得便飛身一躍,人在空中,清風掠耳長發飄揚,正待大叫一聲。不想胸口一痛,猛地跌落下來,這才記起自己還有傷在身,無奈是捂胸苦笑,隻好坐起來打坐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