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登錄竟然如此的簡單,夜歌甚至不需要再申請一個號,直接用自己的號便進入了遊戲界麵。
可是外形、名字都有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叫什麼好呢?夜歌頗有些躊躇,還是用原來的名字嗎?算了,這裏是荒郊野外,自己孤魂野鬼一般避走在這裏,就叫‘鬼火’好了。至於外形,夜歌特意選了一個蒼蒼銀發來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個麵孔。
再加上一身幽邃的貼身黑色綢絲長袍,確實頗有幾分鬼氣森森。
可進了遊戲,夜歌才知道並不能隨意挑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級別,你隻能挑戰同級別的人,連勝十個同級別的人便可以晉級。現在,夜歌的級別是——大兵!
自己的第一個對手是有紀念意義的,印象當然也與眾不同。來者是一個並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弱的半大男孩,一雙充滿戰意的眼神一上來便緊緊盯住了夜歌。
半大男孩身穿一襲白袍,黑發如墨,齊齊披在背上,雙手各執一樣兵刃,左手刀彎而厚重,右手刀薄而鋒利,雙刀一擊,脆聲直震耳鼓。
想不到第一對手居然如此的特別,夜歌的血分明在漸漸沸騰。看那半大男孩沉靜如淵般的氣勢便知家數絕不簡單,夜歌不敢怠慢,選了一雙銀鱗鐵爪套在雙手上,十指伸曲,自感韌力十足,十道指甲宛似十勾殘月,冷氣森森的長出鐵爪套外,感出十指皆灌滿無窮力道,夜歌不由微微一笑,雙眼看向對麵的挑戰者。
當的一聲響,決鬥開始。
半大男孩如乳虎出林,雙刀展處,分上下前後,輕重緩急,刀光颯颯,如清風冷月早蓋滿了夜歌全身。
“好身手!”夜歌暗暗一讚,得意功夫一招不使,卻運起並不純屬的‘五毒步,顛倒陣’來。
隻聽夜歌咕的一聲怪叫,肩背曲伏處,肚子驟然鼓了起來。那男孩一驚,不知道夜歌要使什麼怪招數,隻聽他咕的一聲叫,心神便不由得一陣煩亂,不敢大意,刀勢分明便慢了一慢。
夜歌一招‘蟾鳴鼓噪’已收先聲奪人之勢,更不怠慢,身起處,一腳踢出,似彎非彎,腳掌斜鉤如鐮,化作一道黑影,劈麵踢去。夜歌招法神速,出腳怪異,男孩又失去先機,焉能抵擋,慌忙腳下一墊,身子已經退出十幾步去。
男孩這一退,夜歌奇招怪式立即滾滾攻來。隻見夜歌人在半空雙手中指食指並攏如鉤,撕拉一聲,如蜈蚣橫空,呼嘯一聲已向男孩扯去。
男孩雙刀一並,慌忙抵擋時,卻聽當的一聲,早被夜歌一雙鐵手勾住,旋風般一扯,那男孩居然能夠把的住。夜歌一時欣喜,不忍使出全力傷了男孩,放脫雙手,腳尖輕輕一點,人如陀螺一般,已經繞在了男孩身後,揚手拍出,卻是似爪非爪,似掌非掌。
男孩聽的身後聲音有異,慌忙橫刀旋去,連削帶打,卻聽當當兩聲,一刀已被拽住,一刀卻隻被指節輕輕一磕,早蕩開到遠處。
那男孩雖忙不慌,錯身一入,身形矮處,早橫肘撞去。男孩本期這一招勢在必得,誰知夜歌隻是大肚子忽然一鼓,自己重重一肘便像是擊中水袋一般,泥牛入海,了無聲息。
這一下,男孩吃驚不小,再不像剛才那般鎮靜如恒,慌忙抽刀便走。
夜歌以一心之力將刀擒住,男孩焉能說走就走。男孩見勢不妙,左手刀斜劈側擊,同時兩腿暴起,連環踢出。
這一連環腿雖然不似羚鹿連環踢的連綿強橫,但快捷之處,竟然更有過處。
夜歌道聲好,輕輕鬆脫男孩的兵刃,身形斜走,避開男孩雙腿,雙手探出,如仙猿摘果,徑取男孩兵刃。
男孩早已料到今番定然不易獲勝,見夜歌轉過身來與自己正麵敵對,不由大喜,忙將雙刀運起,隻將畢生解數一發兒潑風暴雨一般使出。
夜歌果然不走,雙臂揮出,弱若無骨,上下翻騰如蛟龍似怪蟒,隻在刀鋒鐵雨中穿來插去,男孩一雙奇刀雖然厲害,卻休想攻入一步,總在間不容發的時候,或被手拍或被肘撞,輕輕蕩開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