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眾人一齊起哄道,“這般地上地下空空行的本事也讓我們見識下啊。”
聶空空嘻嘻一笑道:“好啊,眾位大哥可不要見笑。”說著手一揚,已多了一件銀光燦爛、珠鑲寶嵌的事物了。
夏候望著如此寶光奪目的家什,怔怔叫道:“別的且不論,光這賣相賊見了就不能不惦記啊。”
夜歌細看那事物時,隻見全長不過三尺,通體光彩盈人,呈一梭形,梭頂上一抹紅光閃爍不定,吞吐間,鮮紅似血。
聶空空把在手中團團一轉,頓時五彩輝煌,如暈似霧,竟將整個人都包裹不見了。
此時人人都睜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連動彈都忘記了,隻是怔怔的看著,看著昏暗地穴中那團猶似活物般光耀變幻的華彩。
隻見那團華彩向東邊牆壁上一靠,如水潑沙般霎時不見了蹤影,待得眾人失聲驚呼中,聶空空卻又自西麵牆壁上穿了出來,輕輕盈盈,了無聲息,頑皮的向眾人眨眨眼晴。
嘩,真像仙劍中的芝人芝馬。
“無疆無界,此物正名無界梭。”聶空空一字一頓的說道。
“好個無疆無界,”夜歌忽的一拍大腿,大聲道,“我倒想出一個主意來。”
“什麼主意?”夏候從一邊湊過頭來,連聲問道。
夜歌微一沉吟,便連珠價道:“你想,滄海蜃樓如此大動周章的安排人手在石龍鎮中,其誌定然不小,若非憑空鑽出空空來,天下盟已失一員大將。”
“正是如此,”飛劍白急道,“那依狂侯看,我們該當如何?”
夜歌微微一笑,道:“滄海蜃樓料我們逃走後,定然往晉陽方向前去,這石龍鎮的布置傖促間也定然不及盡數撤去,倘若我們此時突然來個回馬槍,說不定會有意外斬獲。”
“況且,”夜歌望望黑沉沉的地穴頂,又道,“石龍鎮乃前往晉陽的必經之路,我們在這裏鬧出偌大動靜,如你是滄海蜃樓,會不會安安心心的棄之不顧呢。”
“當然不會,”眾人尚在思索間,左丘白已大聲道,“他會如梗在喉,必欲除之而後快,徜若我們在這裏成了氣候,滄海蜃樓所有南來人馬無不在我等俯視之下,他豈能心甘。”
“就憑咱們這點人手!?”夏候夔跳起來叫道。
左丘白、夜歌相視一笑,同聲道:“咱們不是還有聶空空嗎。”
“我?”聶空空睜大了眼睛。
夏侯夔卻突的跳了起來,恍然大悟的叫道:“你是說打不過就跑。”
夜歌笑而不語,轉頭卻問聶空空道:“你這個地堡不會隻是挨打不能還手吧。”
“焉有是理。”聶空空一笑,已翻箱倒櫃的找出來十幾件家夥來。夏侯夔看一件叫一聲:“嘩,諸葛神弩,一箭十失啊,哇,這個更了得,秦王寶雕弓,百步之內挨著便死啊,看,看這個,嶽爺破甲弩,專破鐵甲馬……”
夏侯夔一件件如數家珍的報出名號,再又欣又羨的把玩一番,才小心的放下去看另一件。最後意猶未盡的衝聶空空說道:“看不出你竟是大財主啊。”
聶空空臉上又一紅,笑道:“左右不過是妙手空空而來,讓三哥見笑了。”聶空空既有此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普天下積珍堆寶之所盡是他信手截取之地,是以收藏的東西無一不是頂而尖一等一的好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