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嵐一看到那塊布上的圖騰就怔住了,“你怎麼會有這個?”
顧安的聲音微微發抖,“從珊瑚島離開,我搭乘的那艘船上到處都是這個標誌,那艘船的主人,就是當時住在旁邊那套別墅的人。”
葉嵐微微一愣。
顧安的婚禮,她當時在出任務,並沒能去參加。
顧天恩知道當時的情況,顧安當落跑新娘,顧澤還托他幫忙,一直在滿世界的找人。
“那群黑衣蒙麵的人?”
“嗯,”顧安點點頭,“主人是個女的,會說漢語,沒有收我的錢,把我從島上帶了出來,但是中途我被迷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淮南了。”
葉嵐麵色一緊。
顧安解釋,“沒事,我沒出什麼事,估計就是他們不希望我知道他們的身份和行蹤,所以才這麼做的。”
葉嵐這才鬆了口氣,“那你怎麼一直不回來呢,大家找你都急死了。”
“我……”顧安神色複雜。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安安,你說說看,當時那艘船裏還有什麼,你記得的,全都說一下。”
顧天恩懷疑,這件事不是別的人雇傭夜鷹組織幹的,而是就出自夜鷹組織的手筆。
葉嵐看到他的目光,心下也了然。
“我在船上偶然聽到他們交流,好像是在爭執,要不要接回一個孩子,別的我就沒有再聽到了。”
當時,顧安並未多想。
她隻當是萍水相逢的一群人,各自有各自要做的事情,也根本沒把這群人跟自己聯係起來。
“接回一個孩子?”
葉嵐琢磨著這句話,“是哪個孩子?”
現在涉及這件事的,就這四個孩子,可是既然是‘接回’,鬱南城和盛安然的孩子,怎麼也不是這個字眼。
顧安攥緊了拳頭,“我知道,是阮阮。”
葉嵐和顧天恩對視了一眼,忽然明白了點什麼。
葉嵐立馬站起身,麵色沉靜,“我去查一下。”
阮阮的身世始終是眾人三緘其口的秘密。
所有人都知道她母親的身份,可是父親的身份卻一直是個迷,當初高雅雯拋下孩子一個人遠走,如果不是背後有人幫忙,她不可能金蟬脫殼。
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獨眼龍’,他沒那麼大的本事。
夜色已深。
公海領域上,一艘船藏得極為隱蔽,幾艘快艇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
甲板上,很快彙聚了一群黑衣人。
為首的女人黑布蒙麵,一雙眼睛被月色的華光照的清冷,“兩個孩子怎麼樣了?”
“女孩鬧了一場,發生了一些爭執,但是被少爺攔住了。”
“不怎麼聰明的樣子,”女人輕蔑的嗤了一聲,“那邊,應該很快就能查到我們了。”
“我們需要撤離麼?”
“不,給他們信號,告訴他們,這兩個孩子,他們隻能救一個。”
下屬微微一怔,“隻救一個?這個結果好像不難選。”
“不管他們選擇什麼,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是他們想要的,那個女孩子,就留在阮阮身邊,當他的玩伴吧。”
女人大手一揮,袍子在黑夜中揚起一陣海風,露出袖子裏纏在手腕上的一道銀光。
銀色的小蛇,隻有拇指粗細,纏繞在纖瘦的胳膊上,斯斯的吐著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