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騰達的小叔於治深深地盯了於騰達一眼,故作不解的問道:“為什麼聽我的,子豪可是你兒子。”
言外之意,這個得罪於子豪母族的鍋,於治不打算背。
於騰達看了眼這個老狐狸,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這不是打算集思廣益,讓大家幫我想個辦法嗎?施家可不是好相處的人家,子豪的死訊一旦傳播開來,萬一他們一時激動做出什麼事情,到時候我們還是會受到連累。”
“子豪的事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們要是鬧,就找警方去鬧。”於治漫不經心的說道:“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怎麼讓唐首長解開對我們於家的誤會,別讓他以為是我們挑唆得子豪去綁架唐小姐。”
施家再蠻橫,也不會直接和軍部大佬對上。
隻不過,於子豪一死,和施家的聯係切斷,這件事確實有些難解。
更重要的是,施家如果不找警方的茬,那於家必然要承受施家的怒火。
所有人都對於騰達露出同情之色。
於騰達見狀,歎息一聲,知道大家這是打算自保,想到這件事自己也有責任,難得沒有想著推脫,而是準備承受施家的怒火。
不承受也沒辦法,要是施家的人放棄對於家的支助,衡市首富馬上就得換人當。
“既然大家已經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那也應該猜得到我喊大家過來商量的事情是什麼。”於騰達一本正經的沉聲說道:“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子豪做出的事,都是因為於木的挑唆和威脅導致的。”
“二伯,挑唆還說得過去,威脅?於木一個保鏢而已,怎麼威脅子豪?”
“子豪挪用了公司八千萬的公款,雖然已經還上了兩千萬,但是還有六千萬的巨款沒有還。於木會威脅子豪綁架唐韻,索要兩個億的贖金,就是給子豪設得陷阱和誘餌。”於騰達掃過眾人的臉,沉聲問道:“聽清楚我的話了嗎?”
“聽清楚了,可是,”於治緊皺眉頭,憤憤不平的喝道:“子豪竟然能夠挪用公司八千萬的公款,你這個董事長不清楚嗎?”
“我當然不清楚,”於騰達毫不猶豫的說道:“施家提醒過我,要給子豪管理公司的權限,如果子豪連八千萬都不能挪用,我怎麼向施家交待。”
於騰達說得理直氣壯,在場的年輕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唯有知道於騰達與於子豪母親過往糾葛的於治心裏門兒清。
這是於騰達一早就給於子豪設得套。
當年於子豪的母親施潔未婚先孕,於騰達懷疑孩子不是他的,而是施潔和別的男人的野種,所以婚前想要退婚。
可是當時,於家正麵臨著一場金融危機。
多虧了施家出手相助,於家才擺脫這個危機。
於騰達要是在那個節骨眼上放棄施潔,就等於得罪了施家,於家就會覆滅。
有野心有抱負的於騰達,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就結束自己征戰商場的生涯。
更何況,施潔是個大美人,而他和施潔也有一腿。
所以,於子豪被於騰達設套,讓於子豪挪用公款的事,於治暗中也知曉,並且,也很支持於騰達潛化默移的養廢於子豪。
不是於家的種,以後怎麼可以繼承於家的產業!
但是,這種嬌養的結果,是讓於子豪年紀輕輕就斷送了性命,是於治所不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