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興沉吟片刻,低聲說道:“錢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這扇山門是九龍派的魂……突然就這樣倒了,我一時間無法接受。”
“我也不說客套話,如果它代表著九龍沸現在宣揚的精神,這扇山門倒了也就倒了,你隻要知道你的信仰沒倒就行。”錢多多嘴上這麼說道,心裏卻暗中吐糟:老子連你的信任是什麼都沒不曉得,這話絕對是最大的客套話了。
偏偏這客套話對羅興很受用。
羅興抹了抹眼眶,雙眼通紅,沉聲說道:“謝謝錢先生開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錢多多幹笑道:“你知道就好,快進門上山吧,估計很快就有護山護派的弟子衝下來,我們早走一步,就少放倒幾個。”
其實無論是錢多多還是李桔梗,亦或者方鋒,都不在乎這一路上山入派會撂倒多少個九龍派的弟子。
但羅興在乎的話,他們不介意浪費一些時間和口舌給羅興行方便。
畢竟現在也算是一個戰線上的,為了一個目標奮鬥,也算是同伴了。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果不其然,羅興見三人等著他拿主意,感激的說道:“我快些走,如果碰到我的弟子,還請三位留我些時間勸說他們。”
“好,”錢多多爽快的說道:“不過你要是勸不動,你就自己動手處置他們,免得我們下手沒個輕重。”
羅興紅著眼抿緊嘴沒說話,重重的抱拳朝著錢多多表達他的感謝之意。
錢多多見狀微笑說道:“走吧。”
一行四人繼續往山腰走,羅興一直走在三人前方五步外。
一路上遇到了三撥在周邊巡邏聞聲趕來的弟子們。
在羅興勸說無果的情況下,四個人麻利的將人打暈放倒排成一排,安放在靠在山體的這一側,以免有人半途醒來翻滾到山穀中去。
打發了三撥弟子,沿著山道又轉了個急彎,一連片的青磚灰瓦的建築已經遙遙在望。
今天是個陰天,山上水氣很重,青磚灰瓦的連片建築群,遠處的房屋隱沒在水霧中,確實有種別樣風情。
也難怪當時會有人看中這塊地方,就是望山跑死馬,這一路的山道走起來太累人了。
如果有索道就方便多了。
可是就憑九龍派掌門廖長清的作派,直來直往的索道一定不敢用。
“再走一刻鍾就能到了,”羅興看了眼建築群裏最高那個鍾樓,神色複雜的說道:“從剛才起就沒有碰到弟子下山攔截,看來他們是知道了來人是誰,準備以逸待勞將我們一網打盡。”
“和我們打牌算差不多啊,”錢多多思考片刻之後,對著方鋒說道:“我們再走十分鍾,然後原地休息一刻鍾再繼續登山。”
“好!”羅興激動的說道:“等我們休息好,讓他們在上麵急到惱火。”
方鋒看了眼激動的不能自己的羅興,暗道:錢兄弟收服人心的本事真夠厲害的,三言兩語潤物細無聲的就讓羅興從被動幫忙,變成了主動獻策。
一行四人又往上爬了十分鍾,眼看著再過一道彎就能夠登堂入室,鼓樓裏偵察的弟子的臉都能夠看到輪闊時,四個人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