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尚書府的時候,已然是子夜,蘇錦繡準備梳洗打扮睡覺了。
來到臥室,丫鬟卻早已躺在了她的床上,呼呼大睡。
蘇錦繡蹙眉,記憶中,正是這個丫鬟,偷偷給錦妝母女通風報信牟取利益,害的蘇錦繡常常背黑鍋,也是這個丫鬟,日日將蘇宏給母親的毒藥送進來,親手喂給母親!
蘇錦繡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來到床邊,看睡得死沉的丫鬟。
拿起旁邊還未倒掉的洗腳水。
“嘩啦——”直接就當頭倒在了那丫鬟的臉上。
“啊!”春花驚叫一聲,抹了抹臉上的水,驟然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誰!誰潑我?”
春花原本是在暖和的被子裏,現在兜頭一盆冷水,叫她形成強烈的反差,此刻連說話都是在哆嗦的。
蘇錦繡微微弓下腰去,臉上的笑容,宛若盛開的紅蓮,嗜血中帶著一絲殘忍,一字一字,“舒服嗎?”
春花見居然是一向懦弱的蘇錦繡潑了自己,怒道,“小姐!你這是幹嘛呢?平白無故潑我一身?”春花能夠這樣和蘇錦繡講話已經是客氣了,實際上蘇錦繡在府上的地位,她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還要繼續給王氏下藥,她早就發作了!
蘇錦繡臉上的笑意不變,繼續問道,“舒服嗎?”
春花眉頭皺的擠作一團,咬牙切齒的說道,“開什麼玩笑?舒服?你來一個試試?”
“啪!”蘇錦繡狠狠的打在了春花的臉上。
“你!”春花不敢置信的看著蘇錦繡,今日的蘇錦繡是怎麼了?那眼神,那動作,明明是同一個人,可看起來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春花委屈的說道,“你憑什麼打我?我做錯了什麼?我現在就要去夫人那兒告狀!”
“啪啪!”蘇錦繡又接連給了那丫鬟兩個耳光。
“蘇錦繡!”春花再也忍不住,直呼蘇錦繡的大名,罵道,“你這個潑婦!打人也總得有個理由吧?!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告狀!”
蘇錦繡冷笑道,“好!既然你想知道理由,那我就成全你!”蘇錦繡說話不緊不慢,卻帶著十足的威嚴。
“一,主子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我問你舒服嗎?你沒有回答,所以我打你!二,在主子的麵前,你是否應該自稱奴婢?而你卻說‘我’!三,主子都還沒有回來,你就敢先睡,還在我的床上?!四,向夫人告狀?我問你!哪個是夫人!”
之前還氣焰囂張的春花,此刻看蘇錦繡那狠曆的眼神,還有那說話的語氣,列舉出來的條條罪狀,居然讓春花不寒而栗,被蘇錦繡那可怕的氣場震懾住了,結結巴巴的說道,“當然……當然是秦夫人了。”
“啪啪啪啪——”一連串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打在春花的臉上。
春花終於被逼急了,一把擒住蘇錦繡的手,憤憤地說道,“小賤、人!為什麼打我!為什麼?”春花實在是想不明白,她不過是說了一句秦夫人,究竟哪兒錯了?
蘇錦繡任由那春花捏著自己的手臂,雖然看起來被春花製住了,可光看她那冰冷的眼神,卻永遠充斥著屬於上位者的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