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衝過來,把我懷裏的啤酒瓶給搶了下來。
然後把我房間裏所有的啤酒都扔到了垃圾箱裏。
“夏若,你自己照照鏡子,你現在成什麼樣了?一個女孩子竟然整天喝得醉醺醺,要是讓小東看到你這個模樣,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來找你?”
“不來找我,那正好!”我嘟嘟噥噥的說了一句。
“夏若!”媽媽氣的在那厲聲喝道。
我也沒有力氣和媽媽爭辯什麼,喝夠了就躺在床上睡大覺。
媽媽打電話把嶽琪給叫過來勸我。
嶽琪和媽媽的語氣簡直是如出一轍,她一直都逼問我心裏麵是不是有別人,如果沒有別人的話,就應該嫁給鄭曉東。
“夏若,看你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愁嫁,我敢肯定你,心裏麵一定有人!”嶽琪真不愧是我多年的閨蜜,眼光果然夠毒辣。
可是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承認的,那是我心裏的秘密,就算是到死我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嶽琪,你陪我喝酒!”我拿著藏在櫃子裏的一瓶啤酒給嶽琪。
嶽琪一把就推開了我的手。
“喝喝喝,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都快要認不出來你了!”
“嶽琪,你知道嗎?你說話的語氣和我媽一模一樣!”
“討厭!”嶽琪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不管誰來勸我,我就是這麼個態度。
媽媽剛開始的時候每天都罵我,後來就開始,苦口婆心的勸,可是不管哪種方法對我來說都是無效的。
因為我們有言在先,鄭曉東是我見的最後一個相親對象,媽媽不可能再逼著我去相親,鄭曉東的電話我一律不接,媽媽暫時拿我沒有辦法。
最後她想出了一個主意,跑到樓下跟那裏的小賣部講好了,不準賣酒給我,如果我喝出來什麼問題,她就會去找人家的麻煩。
所以小賣部的老板也不肯賣酒給我了,我真是無比的鬱悶。
好,家裏麵不讓我喝,我就出去喝。
這天我從家裏出來,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不覺就來到了那家酒吧前麵。
這就是前幾天南澈帶我來過的地方。
我抬腳走了進去。
裏麵依然放著那首悠揚的英文歌曲,我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去。
同樣的歌,同樣的環境,可是在我的身旁卻是空蕩蕩的。
我點了一打啤酒。
喝了這麼多天的酒,我發現自己的酒量居然被鍛煉出來了。
以前喝一瓶就會醉,現在喝個兩三瓶也不會醉。
包裏的電話一直不停的響,我知道,不是我媽就是嶽琪,她們兩個現在就像是我身邊的偵探一樣,在家裏不讓我喝酒,出門超過20分鍾就會打電話過來,追問我到底去哪兒了?
我把手伸進包裏去,看都不看,就按下了關機鍵。
電話鈴聲戛然而止,整個世界總算是清靜了。
端起來酒,我看著那橙黃的液體,在心裏麵問自己,南澈,我應該忘記你的,因為我們兩個不會有將來。
我一直喝得爛醉才跌跌撞撞的回家。
媽媽打開門就扶住了差點摔倒的我。
“夏若,你怎麼醉成這個樣子!”媽媽看著我的表情簡直就是痛心疾首。
“媽……”我說不清的喊了一句。
“唉……”媽媽唉聲歎氣的直搖頭。
“夏若,你要是再晚回來一會兒,我就要去報警了!”媽媽對我說。
可是媽媽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都要去那個酒吧,我不知道去那裏,到底能不能讓我忘記南澈,我隻是喜歡那裏的環境。
看著我每天都爛醉如泥的回來,媽媽最後終於無奈的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