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個家生活了二十幾年,怎麼從來沒人聽說過有小舅舅這個人物存在?
“好孩子。”楊沐晨一副長輩對小輩的讚賞表情,伸手揉亂了她梳的整齊的頭發。
看見他這隻手,就讓何真亦想起了先前這隻手拿著刀對準她眼眸的那一幕,才觸碰到她那一刹那,她嚇得雙腿一軟,身體站不穩放下滑。
突然,腰間被一直結實的臂膀摟住,下一秒,身體被人提起來抵在了玄關牆壁上,鼻尖嗅到一股淡雅的荷香。
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她清楚的感覺到對方身體肌肉的強壯,那是一隻手臂便能將她擰起來扔出去騰雲駕霧的力量。
“昨天的事情你敢說出去……”冷若冰霜的幾個字,威懾霸道,尤其是省略掉的那一段話,更是叫人心驚肉跳。
自己敢說出去,這個男人又要拿刀子捅她嗎!?
如果按照昨天那一幕來推算,極有可能!
“怎麼了?”唐夫人走了兩步沒發現楊沐晨沒跟上來,回眸一瞧,楊沐晨將何真亦抵在了牆上,兩人曖昧親密的幾乎貼到了一起去了。
“站穩了,孩子。”這句話算是對他們兩人貼在一起的交代,一雙深幽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何真亦。
那眼神宛若野獸能將人撕成碎片一般叫人恐懼,何真亦嚇得一個字都不敢說。
她背貼著牆麵,咬牙站穩,哪知道一雙腿是軟的,再一次滑到……
緊接著,她感覺雙腿距地,身體一輕便被人抱起來了!
耳畔是男人邪惡的語調,“你是被他們虐待沒吃早餐麼?餓到站不穩?”輕聲細語,溫熱的呼吸在她耳旁騷動,宛若觸電一般刺激的她渾身的一個激靈。
他隨口調侃,卻說中了唐家人的心事,可不是麼!何真亦早上起來就要出門,自然是沒吃早餐。
何真亦完全傻眼了,這個男人當著老公的麵抱著自己!若是以前,老公早就衝上來揍人了,然而今夕何夕!自己是那被拋棄的之人,再也無人問津!
痛心疾首就是形容現在這種感受麼?
楊沐晨將她放在沙發上,修長漂亮的蔥指將她額前的劉海撥開,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露出來,驚慌中帶著害怕,和昨天一樣,是那種叫人想要在她身上施虐的眼神,真叫人受不了!
突然,耳邊響起了唐文博的怒吼:“何真亦,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當著我的麵對著別的男人眉目傳情,你是想要死嗎?”
緊接著她的手被人抓住暴力一扯,毫無防備的何真亦順著對方的力道跌倒在沙發前麵,雙膝跪地,膝蓋疼的難以忍受。
她抬眸一看,便和一雙憤怒的視線對上,此人除了她老公唐文博還有誰?
唐文博看著何真亦那無辜的眼神,氣的肝膽俱裂,若不是有外人在場,他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了。
“何真亦,你這個不檢點的女人,昨天在外麵勾引男人被我媽媽抓到了,現在在家裏我的眼前竟敢幹出這種惡心的事情,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唐文博昨晚想著是自己背叛了他們的約定,所以對她還算客氣,哪知道,原來這個看上去是一個單純的雛的女人根本就是一個到處和別的男人睡的欲/女。
在他的心裏,何真亦從六歲來他們家,就是他的老婆,哪怕他不屑一顧,她也必須為他守身如玉,但是這個女人卻不甘寂寞幹出那種令他惡心的事情,昨晚若不是被鍾丹引誘的受不了,他早就衝進她的房間狠狠的收拾她一頓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真亦從來沒有感覺到膝蓋下麵的地板這麼涼,她抖動著雙腿站起來,“這是你的小舅舅,我剛剛隻是餓了站不穩,小舅舅紳士把我抱過來,你卻說我勾引小舅舅?你是在懷疑我的人品還是懷疑你小舅舅的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