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亦回到家裏,將門窗緊閉,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一遍一遍的撥打二爺的電話,在電話沒接通之前匆忙掛掉。
她那麼的渴望聽到二爺的聲音,想要他二十四小時陪在自己身邊,卻又怕老打電話他嫌煩,心頭很矛盾。
她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憂鬱症!?恐懼症?
死裏逃生,唯一依靠的感情不能肯定,上一秒它明明就在手心,下一刻卻又飛走了,患得患失讓她深深的為自己感到悲哀。
她甚至沒閑暇時間去過問自己的銀行卡怎麼被停用了,欠費是不可能的,自己有幾百萬積蓄在銀行,她隻關心那個男人……
這天晚上楊沐晨沒有來,她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過了一夜。
第二天,她拎著包出門,去了各大商場爆買。
楊沐晨在公司開會,信用卡消費手機提示嘟嘟嘟的響個不停。
每想響一次,他都會拿起來看一下,輕易的算出了總數,五十七萬,突然,又來了信息,這一下是八十幾萬。
他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將手機關機了。
朱木一直站在前麵報告工作,沒有受到楊總手機嘀嘀嘀響不停的影響,其他管理人員沒那麼好的定力,紛紛好奇的偷偷瞄他們的老板。
瞧見老板嘴角隱隱浮現的笑意,大跌眼鏡的看向朱木。
這一周來,老板臉色板的比外麵雨雪天氣還要陰霾,雖然不曾發脾氣,但也夠嚇人了!
看來如今是雨過天晴了。
何真亦買完東西,又去了那個心理醫生那裏。
她穿著高筒靴,羊毛大衣,帽子口罩圍巾,將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
“她走進門,在前台沒看見昨天那個秘書,心有有些納悶,這時候門被人推開了,王鑫誠送一名病人出來,對著何真亦微笑的打招呼。
何真亦點了點頭,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王鑫誠將病人送走。
他是一個身溫和的人,一言一行優雅完美,可以說是一個賞心悅目的男人。
他回頭,“很抱歉,讓你久等了,外麵冷,我們進辦公室說話。”
“好。”何真亦拎著包,手心全是汗,有些緊張。
王鑫誠將何真亦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底,心頭默默的說,嚴重缺乏安全感。
何真亦進入辦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關門。
王鑫誠沒有阻止她,露出他的招牌笑容說道:“辦公室暖氣很高,不冷的,可以把口罩和冒著圍巾都摘了嗎?”
何真亦愣愣的看著王鑫誠,內心掙紮了很久,將冒著口罩最後是圍巾取了下來搭在一直靠背上。
王鑫誠一眼就看見穿著低領衣服的她脖子處有一些深淺不一的疤痕。
“你現在還做噩夢嗎?”他執筆問。
“嗯,我夢見有人要抓我,我拚命的逃跑,但是逃不了,他們打我,他們要我說我不知道的事情。”她痛苦的抱著頭,情緒接近崩潰。
“別緊張,深呼吸,吸氣,吐氣……”
何真亦跟著王醫生的指示反複重複情緒才平複下來,“王醫生,你不知道我有時候想要殺人,真的……殺了背叛我的人。”
王鑫誠在筆記本上寫到,憂鬱症比上一次更加嚴重,“你想要殺誰?因為他背叛了你嗎?”
“不錯,她出賣我,把我送進了……”後麵的話她及時的刹住了車,那一周的慘不忍睹的日子,她再也不願意提起。
“何真亦小姐,告訴我你的夢?你還夢見了什麼?”王鑫誠試著用另外一種方式和她溝通。
“我……不能說。”她咬著下唇,可憐巴巴的搖頭。
王鑫誠沒有在逼問,而是用一種很溫柔的眼神看著何真亦,“沒事的,你不想說沒有人為難你,那麼我們今天就到這裏,回去後試著嚐試不鎖房間的門窗,一周內,你要加油努力的做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