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群警察湧了進來,“誰是這裏的負責人?”為首的警官站在門口問。
楊沐晨帶著朱木走過去,“是我。”
警察說:“我接到報警,聽說這裏出了命案,過來了解情況。”
真亦雙腿一軟,險些一頭栽倒。
幸好有一雙手及時扶住了她,她抬眸一看,居然是唐文博。
隻聽見朱木說道:“警官先生,我們家老爺子的確剛剛病逝了,但不是警官先生您以為的命案。”
“病逝?有醫院證明嗎?”警察瞅了在場穿的人模人樣的眾人一眼,一個個珠光寶氣哪裏像是參加葬禮的樣子。
“是這樣的警官,今天是我們家先生結婚,老爺子在婚禮上突然發病,婚禮所有人都可以作證,這是醫院開的證明。”朱木將剛剛醫生交給二爺的死亡證明交給警察。
警察仔細看了,病曆上還有老爺子前幾次住院等詳細記錄,便將單子交還給朱木,帶著人走了。
楊沐晨吩咐:“去查一下,誰報的警。”
那還用說,當然是想要害真亦的人!
楊老爺子火化結束,直接送回了家,朱木以最快的速度布置了靈堂,楊沐晨和唐夫人一家守靈一夜。
唯有朱木一個人進進出出,忙個不停,時不時的在楊沐晨耳邊低聲交談什麼?
真亦跪在靈堂,沒有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老爺子的葬禮沒有大張旗鼓的辦,隻有唐家人,李家就來了李燁。
當天陰天,沒人管真亦,她一直都跟著楊沐晨走。
在回來的路上,楊沐晨和朱木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先走了,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真亦坐唐家的車離開墓地的,唐文博開車,二老坐後座。
唐夫人一夜之間仿佛瘦了很多,“當天到底發什麼?老爺子怎麼會突然發病?”
真亦知道唐夫人是在問自己,她冷靜回答:“老爺子身體本來就不好,當天可能勞累了,很抱歉,我沒有照顧好老爺子。”
對於老爺子的死,她難辭其咎,是她親手喂老爺子吃下了藥的!
然而,顯然這一切都被二爺壓下來了。
當時二爺直接將老爺子從醫院火速轉移到火葬場的舉動她一開始不解,直到警察來了,她才醒悟,二爺是為了保護她。
如果警察提前來了,將老爺子的屍體帶走,法醫鑒定,殺人償命!
唐夫人抹淚,“死了好,我心頭就再也沒有掛念了,我媽媽她……”
唐閑承抱著妻子安撫,“老爺子去那頭陪著嶽母了,嶽母再也不會寂寞。”
後來他們說了什麼?真亦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真亦被唐文博送回了家,下車的時候,唐文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
“嗯。”真亦穿著黑色的喪服,單薄的背影仿佛風一吹就倒,看得他心隱隱作痛。
這令他想起了當年自己同意媽媽將真亦送到小舅舅那裏的時候,真亦當時的心情隻怕就是現在這副光景。
那麼小的一個身體,能承受多少痛苦呢!
真亦從昨天老爺子出事到現在沒合眼,一雙眼睛熬的和通紅,看不清事物。
站在大門口便瞧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要出門,以為是楊沐晨,“二哥。”她伸手抓住對方。
“李總。”朱木扶住搖搖欲墜的真亦,
視線這才變得清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朱木,“朱木,二爺呢?”
“二爺在處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朱木扶著她進屋。
“二爺他是不是怪我?是不是恨我?”她慌亂的問。
“李總,你別把二爺想的和那些愚昧無知的男人一樣分不清是非,你在家好好休息,事情處理結束了,二爺就會回來。”朱木扶著她坐下,才安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