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呆習慣了的人大多數和真亦一樣,是沒有什麼危機感意識。
如果此刻有人跑出來舉著一把槍指著真亦,真亦都會誤以為對方隻是開玩笑,拿著的假槍。
畢竟那些東西在國內是禁品。
不過幸運的是她沒有遇見劫匪,也沒遇見壞人,十幾分鍾後,她看見了三三兩兩的人影,隨後是人滿為患的沙灘。
真亦想,明天一定要和二爺去剛剛那個地方,沒人,那麼清靜……二爺一定會做那事……
等等,天啦!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
同時,心頭也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二爺沒追上自己,這一路都不見二爺,他不會遇見什麼危險了吧?
轉念一想,不可能,這麼多人的地方,二爺身手好,沒有人可以強行帶走二爺。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二爺和自己走失了呢?
原因有二,第一,二爺在人群中沒看見自己;第二,二爺被哪個狐狸精給勾/引去了。
她視線在沙灘上尋找了一圈,沒發現二爺的蹤影。
於是,她準備返回更衣室,衣服手機包都在那裏,幸好更衣室的鑰匙被她戴在手上。
就在她快要走出沙灘,無意中看見沙灘邊上一個露天小酒吧,二爺和一個女人坐在一起。
準確的說是,被幾個女人圍著。
真亦心頭一滯,丫的,最壞的結果出現了,二爺還真被女人給勾/引去了,不行!決不允許。
她像個捉奸的妻子,不,本來就是貨真價實的妻子。
偷偷摸摸躲在椰子樹後麵,豎著耳朵聽。
微風拂麵,相隔幾米遠的地方的談話聲飄到她耳中。
“沐晨,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於蓮嗓音清風雲淡,目空一切的眼神和二爺有幾分相似。
真亦知道二爺有很多東西都是從於蓮那裏得來的,嫉妒的紅了眼。
楊沐晨沒有吱聲,也沒有喝於蓮的酒。
“我查出了尿毒症,不久將離開人世。”於蓮吸了一口煙,“以前你總是叮囑我,少抽煙喝酒,可我就是做不到呀!如今得上這個病,我也戒不掉煙酒。”
楊沐晨背對著真亦,不是知道太震驚還是對於蓮漠不關心,一直沒有吱聲。
真亦知道,絕對是前者。
沐晨曾經說過,於蓮是他的恩人。
那時候沒有楊老爺子,他媽媽過世,他才十七八歲,如果不是於蓮,二爺上大學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這些年來在於蓮那裏學習的經驗。
沉默大概幾秒,於蓮的嗓音又傳來,“你知道的,蓮姐戒不了的不是煙也不是酒,而是孤獨。”
楊沐晨似一個安靜的聽眾,完全沒有要插嘴的意思。
“那時候我就在想呀!我這一輩子孤苦伶仃,一個知心人都沒有,所以,我想要留一個後,一個孩子,那孩子今年七歲了,上一年級,很聰明,學習從來不要我過問……”
於蓮和每個父母一樣,談及自己的孩子,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最後,她補充一句,“像你。”
真亦站在椰子樹下麵,宛若雷劈了一般,身體劇烈的晃了一下,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二爺有孩子!七歲了!
孩子兩個字讓她想起了老爺子,如果老爺子在世,不知道有多高興!
如果在那之前,於蓮就拿出這張王牌,還有自己什麼事情?
一定是假的,是於蓮用來奪走二爺的計謀。
那頭寂靜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一直沉默的二爺終於說話了,“你居然……我竟一點都不知道。”
於蓮灑脫一笑,“八年前,我出國處理事情走了一年,你忘記了?”
楊沐晨一愣,的確,於蓮走了整整一年,回來的時候人胖了一點,準確來說是豐滿了一點,從那以後再也沒有瘦下來過。
“後來我不讓你脫我衣服,那是怕你瞧見我肚子上剖腹產的傷疤。”於蓮含著淚,強勢的女人落淚最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