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亦被楊沐晨氣的沒心情回公司了,給李燁打了一個電話,“哥,我下午不去公司了。”
李燁立馬哭天喊地,“你剛來怎麼就走了呢!小妹,你哥哥命苦啊!沒日沒夜的在公司操勞,頭發都白了,怎麼找老婆,你要幫幫你哥呀!”
真亦受不了的扶額,“我這就給媽媽打個電話,說我還在休假中,哥哥就叫我回去幫忙。”
可不是麼!她捐骨髓,正常都要休息兩周,而李晗玥是大人,她捐了那麼多,怎麼都要休息個把月。
電話在李燁哭天喊地中掛斷,她心亂如麻,也不想回家,就開車去了沒結婚之前住的那個房子。
是唐文博和她離婚之前送給她的,婚前財產。
她抵達別墅,剛剛停好車,便瞧見別墅前停著一輛眼熟的豪車。
她好奇的下車打量,便瞧見車內坐著一名年輕俊美的男人。
“文博。”真亦吃驚的喊道。
唐文博見到真亦更加的驚喜,他打開車門下車,“真亦,你怎麼在這裏?”
真亦說:“這裏是我的家我怎麼不能在這裏?倒是你?你幹嘛?”
“我路過,順道來看看。”唐文博笑了笑。
於是,兩人的談話就此打住,誰也不知道要怎樣繼續下去。
唐文博怕真亦趕他走,急忙說道:“你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
“請把。”房子都是人家送的,要是拒絕,有點說不過去。
再說,她這個時候需要有人陪著。
兩人進入房子,房子很久沒人住了,真亦一共也沒住幾天,但是有保潔按時打掃,倒是幹幹淨淨。
“隻有酒,你要嗎?”真亦不等唐文博回答,開了一瓶白蘭地,一人到了一杯。
一瓶酒,兩個杯子,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真亦,你不開心。”唐文博早就發現了,不好問。
“怎麼?我表現的那麼明顯?”她摸了摸自己的臉。
“笑容很勉強,笑不出來就不要笑了,那樣很辛苦。”唐文博細細的瞧著眼前的真亦,瘦了,是那種前所未有的清瘦。
“文博,你說人這一生怎麼就這麼苦呢?”真亦苦酒一杯接一杯。
“人從出生到死亡,注定是一條孤獨之路,生老病死沒人有人會代替。”唐文博如今也看明白了很多事情,天注定,人怎麼能改變上天注定的事情呢!
“你說的好,以前我等你的時候孤獨,我和你離婚後我還是獨孤,如今我找到親生父母,嫁給了最想嫁的人,依舊孤獨。”喉嚨火辣辣的,很難過,想要掉淚。
“真亦,你就不能再等我一次嗎?”他沒有喝酒,眼神清明,目標明確,他想要真亦,非常想要。
真亦一愣,“七年還不夠嗎?”
唐文博走到真亦麵前,單膝跪地,伸手想去握住她的手,又不敢,那麼小心翼翼的說:“從前我不懂事,是我不好,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誰也不要,我什麼都不要,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有你,我便不再孤獨。”
真亦喝了不少酒,渾渾噩噩地,“我們回不去了。”
他焦急的說:“怎麼會回不去呢?我們有童年的回憶,我們有十幾年的感情,和小舅舅離婚,我們在一起好嗎?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一起打高爾夫,你不喜歡畫畫,我們不畫,我們去滑雪,騎馬,遊泳,你想怎樣都行。”
“不行,你不懂,愛情一旦過去就再也找不回那種感覺了,你不懂。”真亦搖著頭拒絕。
“我怎麼會不懂?我隻是醒悟晚了一點,真亦你就不給我機會了嗎?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們的過去的甜蜜你都忘記了嗎?”他是那麼的急迫,那麼的渴望她施舍一丁點愛!
“文博,你喝醉了,說胡話了。”真亦指著她癡癡的笑道。
唐文博苦笑,他何嚐不想大醉一場!
“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醉酒醒來心依舊是空的,什麼東西都填不滿,真亦我想你。”